第五章 虚像(8)

眨眼间，那手臂上便裂开了一张几乎贯穿了她整条小臂的畸形巨口。
咔嚓——
只消一口。
那张畸形的巨嘴便吞下她手中那根断裂的尺骨，然后，它便立刻贪婪地咀嚼了起来，不停地发出一阵又一阵断裂声、碾磨声、吮吸声与吞咽声。
仿佛它已经饥饿了许久。
“或许相比那徘徊不定的尘世迷思，你我更加凝实、更加稳固又或是更加坚定，你甚至可以说我们与之相比已有所质变……”
伴随着这毛骨悚然的声响，渴望之王足踏虹海，一步一步走向安格妮丝特。
直至与她肩膀相抵。

直至与她近在咫尺。
“但究其原理……我们，它们……”
她贴着黑衣少女的耳垂轻声呢喃。
“如出一辙。”
都不过是……
X形面容血光赫赫，灼目刺眼。
在做着空洞的幻梦……
几欲化作针尖般锋锐的实质之形。
都不过是……
安格妮丝特微微侧首。
在虚无与停滞中震颤着最后的余音……
恰好瞥见她唇角有黑血缓缓流淌而下。
都不过是…….
原来不知何时，渴望之王紧咬薄唇。
在倒影着那业已不在之物的空洞碎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