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马槽】夜莺悠扬(13)

“可怜。”
“我说过。”他终于把报纸放下，眼睛正视惠子。“我不希望看见这里出现猫狗，它们会弄脏这里。这是我坚持的原则之一。”
惠子放下叉子。她眉毛微微上扬，神情发生了些许变化。
“这只猫的死体现了一件事——你的原则真的很可笑。”她的口吻带着讥讽。
“我知道你最近很讨厌我。可我必须坚持自己的原则，正是这些原则才把我带到如今的位置上。”
“正因如此，我才讨厌你。”
“惠子，我不明白。”迪克双手摊在桌面上，“你每个月只用应付几场晚会，穿上几次礼服就能拿到比整个日本99%女性工资都高的零花钱。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变了，迪克。”
迪克抬起鼻梁，表示对此不屑一顾。
“我确实变了，惠子，我变得更出色了。你可以问问见过我的每一个人，他们都觉得我很有教养。五年前可不是这样。”

“不对，这完全不对。你、我都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
“但这一切——”迪克的手掠过宽广的客厅，掠过价值不菲的现代画、玻璃制工艺品和天然水晶。“靠以前的我们是得不到这一切的。”
惠子站了起来。椅脚滑过地板，发出刺耳的响声。
“是的！是的！”她几乎是咆哮道，“你是拥有了一切，这太伟大了！不过同你舍去的东西相比，这一切都不值一提！”
她摘下戒指，放到桌子上。晶莹的钻石在白布上折射出无穷光芒。
“我必须要离开你。”她说。
“你要知道，除了这里，你哪里也去不了。而且我绝对不会让你走的。这牵扯到很多东西，你清楚的。”迪克淡定自若。
“你会让我走的。准确的说，我手上有你千方百计想让它消失的把柄。”惠子的语气在瞬间变得镇定而冰冷，下巴上扬，眼神传出造物主般的得意。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