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副本第15章：大东沟（25至27节）(7)

他命令260毫米主炮装填通常弹，瞄准来远舰桥开火。他要求舰上的众多小炮集中射击来远主炮，炮手伤亡再大也不准离开战位。东乡根本不在乎来远那点装甲防御，他在自辩文字中得意洋洋地声称，自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给来远号的舰体豁开无数破口，直到损管人员再也无法抵挡海浪，“令军舰满灌海水，如顽石般坐沉”。
事实证明，东乡平八郎找对了路子。虽然浪速号找遍全舰，也寻不出100毫米以上的管退炮，但该舰对来远号造成的伤害，却超过了更加先进的秋津洲号。到2345时，浪速号已用260毫米炮（主要是艉炮）击中来远两次，这艘华夏巡洋舰的主桅一折两段，右舷耳台前方，还被炸出了一米宽的不规则破洞。
打中舰艏的小型炮弹，更是不计其数。来远舰的双联装152毫米前主炮，不仅炮罩上叮叮当当响声不断，观察窗也被47毫米弹撞出蛛网状裂纹。如此严重的干扰，令炮组不可避免地心浮气躁，1435至1436时的四炮全部打空，给东乡平八郎的自辩文字中提供了吹嘘素材。

1437时，炮罩后门悄无声息地打开。来远管带邱宝仁，面色平静地出现在炮手身后。他手上拿着消防水龙，右上臂绑着厚厚一层绷带，眼神就像当年拖带鱼雷艇万里归国一样，“锐利宛如闪电”。
历史上，邱宝仁将重伤的来远号成功带回母港，再次证明了自身实力 虽然邱宝仁只在露炮台停留了几秒钟，随后便返回露天甲板指挥救火；虽然这位来远管带，对表现不佳的战士没有半句责备，但炮手们却如醍醐灌顶，瞬间清醒下来。
炮长改用那扇完好的观察窗瞄准，两门主炮停止各自为战，开始保持完全一致的俯仰角度。众多装填手不再磕磕碰碰，重新默契配合，填药筒、关炮闩等动作一气呵成，连着几分钟都没出现磕碰。
浪速号再次吃到了152毫米炮弹，而且都是呛辣的苦味酸爆破弹。来远打出的这批炮弹，有一发早炸、一发哑弹、两发打偏，剩下全是命中弹，让东乡平八郎结结实实喝了一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