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副本第15章：大东沟（25至27节）(6)

靠北面的经远、来远，情势比平远还要凶险。两舰的分类虽是装甲巡洋舰，问题是舷侧装甲带窄如皮带，提供的防护远远不如亩傍号。更何况，它们还要同时抵挡三艘萨长巡洋舰的火力，纵使指战员拼尽全力，炮战中还是一直落于下风。
高千穗号的260毫米穿甲弹，连续两次打中经远。第一发炮弹炸毁了巡洋舰左舷锚链舱，造成的损失尚不严重；第二发炮弹先是打穿舰艏舷墙，而后又在露天甲板横冲直撞，快飞出舰艉了方才爆炸，在精心保养的柚木层上，崩出一个直径40厘米的破洞。
该舰的6英寸副炮（也可能是秋津洲的主炮），1430时后也对经远取得几次命中。这批炮弹都是复合装药爆破弹，挨上露天甲板的两发，当即便在舰舯、舰桥引发火灾；打中水线附近的一发炮弹，更是在装甲腰带上方炸出一个大窟窿，令经远号也出现了燃煤泄露。
日舰的120毫米炮也没闲着。萨长炮手，把经远两舷副炮当作主要打击对象，一阵又一阵地倾泻炮火。要不是装甲炮罩提供防护，经远的副炮肯定会被打哑，弹药殉爆也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情。饶是如此，那两门长身管120毫米炮，还是被不停歇的爆炸震得铆钉松动，炮组也出现多人伤亡；火炮不仅精度受到影响，射速也出现了不可避免的下滑。

经远面临的状况，不可谓不困难。为了排水，该舰一共组织三十多人操纵水泵，为损管甚至一度中断照明电力。可它的姊妹舰来远，却无暇提供援助。因为这艘巡洋舰同时被浪速、秋津洲当作目标，连自保都很勉强，实在没有精力兼顾其他。
秋津洲号全部装备速射炮，火力十分凶猛，再加上距离已经拉近，半小时内至少十次击中来远。
历史上，来远号舰艉曾被倭舰击伤起火，柚木层几乎烧光。
（二十七）
那些炮弹基本都是穿甲弹，不过正经挨上装甲带的仅有一发，剩下的全部打在水线以上。穿甲弹的装药虽说不多，积累起来却不能小觑，来远经此炮火洗刷，不仅舰壳破洞连连，烟囱、通风管亦被炸出惹眼豁口。
浪速号的副炮只有瓦维瑟尔炮架，属于先天不足，命中目标的炮弹寥寥无几。不过，该舰装备的其余火炮，取得的战果倒是丰硕。东乡平八郎心思缜密，他仔细观察了来远舰身，发现穿甲弹后效不足，往往会发生过穿现象，于是便因地制宜改变战术，不再遵守“以穿甲弹射击有防御舰艇”的死板教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