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海海】在新年来临之前，失意者们度过了漫长的一天。(5)

“我叫……元雅，”女孩似乎惊魂未定，“我正在晨跑，准备跑到万达吃早餐。”
已经晃荡这么久了吗？文军没有戴表的习惯。晨跑的时间——现在应该是六点左右吧。如果现在不是冬天，这时候天应该已经蒙蒙亮了。看来他和女孩刚好是在昼的起点与夜的终点处相遇了。那他刚才问的什么为什么要一个人在夜晚出门的那一套，在趁着清晨锻炼的女孩听来当然如同天方夜谭。
“我是文军。刚才被你这么一说，我倒也有点饿了。要不要一起吃个饭，我请你？”文军说着向侧面跨了一大步为元雅让出位置。从元雅的表情来看，如果文军站在路中间，她是绝对不敢从他身边跑去过的。
似乎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奇怪的邀请，元雅没有说话，只轻轻点了点头。怕在夜色里对方看不清自己的表情，又把兜帽摘下来再次点了点头。接着从文军让出的空挡快速跑过。文军在她跑出一段距离后才转身跟上。她跑得很快，文军又一次在年轻人面前感觉到了乏力。

如果这时有人经过看到了他们，恐怕会觉得这是坏人在追赶前面跑着的女孩。好在元雅跑到了灯火通明的地方就停下了脚步，才不至于给文军惹来麻烦。
“这已经超过晨跑的强度了吧？”文军暗自想到。他紧随其后跑到元雅的身旁，双手叉腰喘得比后者还剧烈。手中的酒早就颠洒了大半，他晃晃酒瓶，将瓶中的剩余一饮而尽。沉默地站了很久后，文军才意识到此刻应该由自己先开口。
“想吃什么？”
少女被背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像是放置已久的机器突然开机一样短促地抖动了一下。然后她怯生生地伸出手指，指了指一个立式的灯箱。
看招牌应该是家拉面店，不是文军会光顾的类型。这些舶来品的餐厅总是有着远高于实际价值的售价，但是是自己擅自说要请人家吃饭的，如今再反悔也太迟了。暗自思忖着是不是要减少接下来几天的花销，文军跟在少女后面走进了拉面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