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幻原创】《世界的两岸》(3)

“还算激灵。”妓女跟着骂骂咧咧，“我说实话，你没必要那么拼命的，与其在这骂我……不如说你这么大了还是个处女才叫人惊讶。”说到‘处女’一词时，她注意到周围几个游手好闲的浪子竖起了耳朵，有男也有女。
“算了。”妓女继续说，“听着，我不清楚是不是真的有人会对女猎人感兴趣，但我可以试试帮你找人，如果他们要你的话，没准一个月的收入就轻轻松松到手了。人需要钱，这很好理解吧，你考虑一下吧。”
猎人迟迟没有说话。
时间过了好久，她才动了动，嘴里吐出破碎的溢词。
“破地方……玻璃瓶子都是重复使用的，不卫生啊，你妈的……”
妓女恼火的跺了跺脚。
“天天在野外吃生肉的人居然嫌弃玻璃瓶子不干净？你……算了，你这单跑得怎么样？有收获吗？快交代完货了，各奔东西，后半夜，我还要去找找有没有‘鱼’能钓。”
她口中的‘鱼’显然是在后街游荡的野男人，不论年轻还是年老，只要能提供金钱一概不拒。黑衣的女猎人发出口齿不清的声音，只有靠近看，才能发现那灰蓝色长发上的水珠，她的头发还很潮湿，似乎刚从河里游泳出来一样。
“你猜怎样……”

过了许久，女猎人口中才发出一丝声音，她缓缓从桌子上起身，妓女发现她咽喉上有一道新的割喉上，虽然已经愈合并且长出了肉芽，但不知为何，看起来就是很新。
“到底怎样？”
妓女靠近猎人，后者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手指轻轻抵在嘴唇边，她的双眼因醉意而染上危险的光泽，随后翻出手心，露出一个闪闪发光的勋章。
“这个小玩意。”猎人说，“还不赖，这次算是收获颇丰……我可以把它交付给你，替我销赃，虽然一般我都更乐意自己去做……但如果你想要这个小礼物的话，也不是不能给你，毕竟你是个小美女。”
猎人盯着那个勋章，她的注意力似乎被某种事务牢牢攥住，而她的同伴也细心地打量那个勋章，有着纯银的质感，里面甚至可能含有一些金子，而勋章的边缘镶嵌着一圈水钻，上刻画线条形式，极为优雅的古代符文，即便她什么也不懂，但也能深深感觉到那个勋章中所蕴含的价值，便下意识伸手去拿。
“把它给我！”
少女本以为自己的同伴会捏得很紧，谁知一下，就轻轻抠出来了。
河流。
冰冷而湍急的河流，在岩石上拍打激起白色的浪花，泡沫化成水蒸气，伸手可以触到长满藤壶的岩石，那些密密麻麻挤在礁石上攀附着的贝类，气温很低，似乎是冬天，接着坠入冰冷的激流里，在那些如冰水般卷起的水流中旋转、下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