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副本第15章：大东沟（19至21节）(7)

定远号左舷主炮，第一次出现射击停顿。幸运的是，炮组暂时没人身负重伤，或者因为骨断筋折丧失战斗力。12英寸厚的炮座装甲，与改装时加铆的高碳钢板，共同挡下了那发日本炮弹；待头晕目眩的症状缓解，指战员们仍然可以继续战斗，向富士号射出复仇炮火。
除了12英寸炮弹，定、镇也被6英寸通常弹打中了几次。不过，这些充填黑火药的中口径炮弹，对装甲带、装甲舱壁以及强化炮罩是毫无作用的，露天甲板上炸开的火团看着吓人，总共也没造成多少伤亡。
饶是如此，丁军门仍旧命令救护队立即出动。由于舰艏医院战前已被清空，所有伤员均被运到舰艉包扎所急救；在舰队主力排成横队的情况下，那里显然是最安全的处所。
定远管带刘子香也没闲着，专门派遣后备人员前往两舷主炮，好在出现伤亡的时候随时顶上。舰务部门在他要求下，还组织技师与技术员排查管线，保证定远舰内通讯畅通。

刘子香的安排，很快便收到实效。“不要慌张！”通过传声管与军士转递，丁军门将激励士气的言语传遍全舰，为将士们的旺盛战意再添柴薪：
“倭贼炮子朽不堪用，绝伤不着定远要害。只管发炮，把那两条大舰沉掉！”
定远舰艏、舰舯，再次响起隆隆炮声。镇远同样不甘示弱，274炮与152炮交相呼应，接连喷出灼热火流。这一回合，两艘铁甲舰改变原有策略，274炮交替射击穿甲弹与爆破弹，152炮则是全面改用爆破弹，一门心思“给老子炸！”
漫长而又残酷的海战 经来、平济看到海上升起的黄绿火墙后，亦是自觉效仿。四舰无视萨长巡洋舰的强大炮火，继续将八岛作为目标；一轮轮速射炮齐射，把数十上百斤的近代化学结晶，丢到3000米外的日本战列舰头上。
爆破弹的安全措施，远没有锻钢穿甲弹那样繁琐。横队六舰发射的爆破弹，不止一次提前爆炸，在距离敌舰数百米处造出盛大焰火。命中日舰的那些炮弹，基本上也是碰到甲板就炸，倘若日舰普及封闭式（或者后部敞开式）炮罩，炮组成员有很大机率避开气浪影响，伤亡数字甚至到不了两位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