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无月 15/全员渣男/张云雷(7)

她分享了他把小狗埋在土里的秘密，他知道了她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他向她介绍鼓曲的发声方式，她给他分析流行唱法的技巧。
居然有些相见恨晚的意味。
独自返回医院的路上，罗月月一直回想着两人的谈话，想到他劝她换份工作。
从没有人和她说过这样的话。诸如“没有钱可以慢慢赚”、“站着赚钱”、“人要活得更有尊严”之类，虽然往后二十年听起来都是老生常谈，无效鸡汤。
但即便这样敷衍着劝解的话，她也一次都没听见过。贫瘠的小镇子，哪怕学校里的老师，大多也只会教导学生，好好读书为了将来好好赚钱。
既然都是赚钱，又何必在意手段。反正这世道笑贫不笑娼，温饱面前，廉耻是不值一提的。 
头一次有人苦口婆心劝诫她，希望她能依靠个人能力，去风月场以外的地方谋生，做更长远的打算。
尽管原本也没有在这里长久做下去的打算，但这番话里的用心实在难得，让她觉得很受用。
想要了解一个人，果然还是要靠相处。别人嘴里千万句，真假难辨，不如自己见一面。月月想，张筱春实则是个好人。只是和他接触过的人太少，所以大家不清楚罢了。

这样的想法使她感到小小的兴奋，像是掌握了他人所不知的秘密。这种兴奋就一直持续到夜里，伴随着她度过兵荒马乱的一天，悄然入梦。
by 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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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间段里的小张，虽然也不咋地，但口是心非的样子至少还可爱，后面真就的越来越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