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双镜】破雾（十四）(4)

“黄雀说过，共产党地下情报员的最高领导人代号为老枪，也许这个姜斌是老枪派来的呢。”
“哦？老枪也会和白玫瑰合作吗？据我所知，共产党可雇不起他们。”李宁玉接着说。
“李科长对共产党知道的还真多啊。”
“情报科每天要处理那么多信息，而我的记忆力，比相机还可靠。”
“最后，王处长，既然你负责裘庄的安保工作，那么，医生的药品被调包这么严重的事，应该算你的失职。所以，我有理由怀疑你在包庇什么人，或者你自己要对我不利。”
“大佐，我白天一直在处理废墟，整理散落的文件，没有时间去关注内部的变动，是属下办事不力。至于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士兵们都可以作证。”
裘庄的士兵们面面相觑，一边是背叛了帝国的长官，一边是投靠他们的中国人，他们也不知道该站哪一边。要是站错了队，可是要命的。士兵们迟疑着，没有一个人回答。
“好，好，你们这群混蛋！”龙川怒不可遏，“从我昨天回来就觉得你们对我的态度不对了，是不是王田香跟你们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是谁把话传开的？说！”
“龙川大佐，你就这么对待自己的手下，对待同样为帝国战斗的勇士们？”三井嘲讽道。“作为领导者，你难道不应该及时澄清，还是说，你根本无法反驳？中国有个词语，叫欲盖弥彰，想想也是，本来裘庄捉鬼就疑点重重，再加上你又让那么多勇士们死在了这里，他们不信任你，实属正常。”

“放屁！我龙川肥原做事向来光明磊落，还用不着你在这对我指手画脚！”龙川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哦？光明磊落？那打在顾船王墙上的子弹，也是光明磊落的？”三井逼问。
“什么子弹？你分明是胡说八道！我怎么知道你得罪了多少人，多少人想要你的命！你凭什么说是我开的枪？就凭我那天也凑巧去了顾家？”
“你！”三井确实拿不出龙川想杀他的证据，愤怒地握紧了拳头。
“龙川君，你说了这么多，老鬼呢？你的指控都被反驳了。”
“老师，请再给我一点时间。”龙川鞠了一躬。
“我认为，老鬼就是李宁玉。首先，你的家人很可疑，潘先生并非一个普通的翻译官。我查了他的背景，可是却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痕迹。一个工作了多年的翻译官，怎么会一点信息都没有留下呢？可以断定，这个潘汉卿是间谍，而且是间谍中的高手。李科长，你作为他的妻子，不会不知道吧。”
“我真的不知道。诸位都见到了，我二人的关系很差，像仇家一样。他的事，我怎么会在乎。”
“那就派人按照字条所说，去找找你家的衣柜。如果里面真的藏有情报，那你就是老鬼无疑。就在老师今早到达裘庄的时候，我已经派人去了你家，我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