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双镜】破雾（十四）(6)

“哦？我知道，大佐是名门正派，瞧不起我们这种小门小户出来的人。是，我高攀了李宁玉，可是她也不想想，要是没有我，她能走到今天？我们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
“那，潘先生，在正式工作之前，希望你解答我一个疑问。你为什么没有留下一点字迹和信息？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你的身份了。”
“那是因为如今时局动荡，总是留点后手的好。”潘汉卿推了推眼镜，假装认真地说，“实不相瞒，我曾经接过一笔生意，起初我以为只是单纯的帮忙翻译文件，而且雇主说了，只翻译英语部分即可。可是他不知道，我除了英语还懂德语和一点俄语。于是我偷着把所有能看懂的部分都翻译了出来，那竟然是一封前线的绝密线报。于是我在交稿子的时候刻意试探了一下雇主，没想到收获颇丰。”
“哦？是什么？”鹫巢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那是一封军统的密电。照理说，密电应该由内部人员翻译，为什么眼前的这个雇主会找上我呢，那是因为他准备叛逃军统，投降日方。而这个秘密一旦被发现，他就会被处决。所以他才把文件分成多个部分来传递。实际上不止是他，军统内部早已分裂，有相当一部分人想脱离军统，投靠日本人。毕竟，这个乱世，有什么能比活着更重要？这也是那位雇主跟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