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双镜】破雾（十四）(2)

谎言总是半真半假，龙川这番话听起来没有什么可信度，可是又不太好反驳。鹫巢只得先记下有用的信息，剩下的从长计议。
“那最后一位，你又是如何怀疑她的呢？”
“学生听闻，白玫瑰规矩十分严格，对于叛逃者会赶尽杀绝。可是我却意外得知，严微是白玫瑰的杀手。这就很令人怀疑了。白玫瑰的人分为情报员与战士，如果她是情报员的话倒说得过去，可是，她却是战士。所以，她不是用假身份潜伏在上海，而是定居在上海。换言之，她一定是背叛了组织。”
“你说的没错，我厌倦了战场上的枪林弹雨，所以逃了。可是，也不能凭借这些，就说我是老鬼。”严微说。
“我知道，地下党现在非常缺少人手，而你，家里有各种各样的照相机，所以你刺探情报应该是十分方便的。另外，即使你身份暴露，以你的身手也可以尽可能保住性命。你这样的人，地下党可是求之不得的。”
“可你还是没说出怀疑我的理由。”
龙川再次语塞。因为这几个人里面，严微的身份与日常，可以说跟老鬼毫无关系。龙川实在是没办法把这两者强行合在一起。于是他换了一个方向。
“你知道，我是怎么发现你白玫瑰的身份的吗？那是因为，我和白玫瑰做过交易，他们要我帮忙调查，是谁在暗中追踪他们的轨迹，作为交换，他们也给了我很多世界各地的情报。于是我根据他们提供的信息，找到了你。果不其然，你是白玫瑰的人。可是我没想到，这群人太阴险了，居然把手伸到了司令部里面。既然如此，那他们就是与帝国宣战了。同时，我不会再信任他们当中的任何人，包括你。”

“所以你是怀疑，我隐藏身份，替组织传递情报？”
“是的。所以即便你不是老鬼，你的身份也十分可疑。”
“好了，我不想听这些东西了。这个组织的事我会调查，但是我更好奇的是，王处长也有嫌疑？”
“不错。首先，王田香在明知顾晓梦有重大嫌疑的前提下，依旧在混淆视听，保护顾晓梦。我不禁怀疑这两个人都是地下党。另外，我受伤后，有人偷偷换过我的药，还撬锁进入过我的房间，在这裘庄里，只有王田香的嫌疑最大。”
“大佐，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换了你的药，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我进了你的房间？”
“没有证据。但是，裘庄里，只有你有能力做这一切。”
“呵...难不成，我为你卖了这么久的命，到头来却成了地下党的替死鬼？”王田香笑道。
“龙川君，如果你仅仅是怀疑王处长会害你，就把他定性为地下党的人，那未免太捕风捉影了。”鹫巢觉得龙川的逻辑简直漏洞百出。“另外，你说你已经知道老鬼是谁了，就别在这卖关子了。”
“好的，老师。”龙川拿出了那张在垃圾桶里发现的字条。
“这能说明什么？”鹫巢不解。因为一张字条，谁都可以伪造。
“一张字条不能说明什么，重要的是发现字条的地点，是李宁玉的房间。而这个房间除了她自己以外，没有人进去过。所以，你就是老鬼。”龙川看向李宁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