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头］好久不见(5)

他没再说话，也不看手机，就静静地倚着桌子，等到宾客渐渐散去。
女队的成员们过来打招呼，王曼昱刚想离开，就被梁靖崑叫住了。
“你最近有跟她联系吗？”梁靖崑问的时候并没有避开他，反而挑了个他能听得清楚的位置，跟王曼昱眼神示意。
王曼昱心下了然， “我们一直都联系啊，她前两天去了深圳，今天飞机晚点，没能赶回来，还托我给高远带祝福呢。”
“这不，说曹操曹操到。”王曼昱举着手机，赫然是她的来电。
“现在吗？刚准备从高远这边走呢。”王曼昱接着电话，其他人都心照不宣地压低了原本交谈的声音，只有他依旧趴在桌子上。
“我没喝酒，你别担心，等我会儿啊，马上到。”王曼昱挂了电话，“她刚到机场，我要去接她，先走了，之后有时间再约吧。”
“等等，”他挣扎着摆脱醉意站起来，脚步踉跄，吓得梁靖崑赶忙扶住他，“我能一起去吗？”
尽管酒精的麻痹让他感觉天旋地转，混沌的大脑中只有一丝有关她的清明。他坐在车里，开着窗户吹风，想理出头绪，避免见到她的时候失态。她不经常发朋友圈，有关她的印象还停留在她退役时收到花的娇羞。

他想，他是不是该买束花？或者买个玩偶？她是喜欢这些东西的。
“这是高速啊兄弟，你刚刚怎么不说。”梁靖崑打断了他天马行空的想法，毕竟喝醉酒的人，想法总是难以揣度。
“你俩要是成了啊，也不枉兄弟们为你操心一场，记得请吃饭。”梁靖崑手里拉着他，颇为释然。
“那你可得等人酒醒了，喝醉了说的话一般可都不作数儿。”王曼昱开着车，笑着打趣梁靖崑，又看着后视镜里眯着眼吹风的人，“其实，这也都是缘分。她本来都要改签了，说是既然赶不上干脆过几天再回，后来阴差阳错，还是回来了，但凡我早走一步，你俩现在肯定不在这儿。”
他盯着窗外发呆，也不知道王曼昱的话听进去了多少。按理来说，千篇一律的景色总显得枯燥无趣，但他看在眼里，却觉得这一路的景物都生动可爱。
如果不是声如擂鼓的心跳提示他接下来会遇见梦中无数次出现的人，他恍惚就要觉得自己也许是走在回宿舍的那条已经没有她的路上。
王曼昱停好车，看着后座的人闭着眼好像已经睡着，她跟梁靖崑商量着，等她接完了人再给他们独自说话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