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振——我们无需忏悔(2)

就像这一天一样，还未等到冰冷的阳光透过薄薄的冰雪融水化作的雾气，教堂的门口就已经堆满了前来祷告的高官们。他们通常会带着几个属下，用于驱赶走真正虔诚的穷苦人。当或肥胖，或瘦削，或臃肿苍老的官员们挤进大门后，教父麦克斯韦就已经在高高的讲座上恭候多时了。
教父是个年轻俊美的男人，黑色的卷曲短发被他压在冠冕之下，如同大理石雕刻而成的脸上镶嵌着两颗如同蓝宝石般瑰丽的眼睛，嘴唇微微发白，却丝毫不能减弱他的英气。他那乌黑的修道服镶嵌着金边，勾勒着传统的宗教花纹，让他看起来有种自然的神圣威严。
教父总会紧闭双眼，将手放在圣典上，口中喃喃的宣读：“神爱世人，或贫穷富有，或健康疾病，无论高低，神爱世人。”当他轻声吟诵时，讲桌下已经就坐的官员会含糊的重复他的话。教父听不清他们的嘟囔，只有一人格外显眼——奎因。教父观察了这名医生很久，她总会用高昂空灵的声音随他吟唱。会虔诚的哼唱圣歌，会最后一个走到圣餐前，只取出一半圣饼——就像全知的父所做的一样。
当他们唱过圣歌，做过宣誓，品尝过圣饼后，麦克斯韦会逐个将信徒们叫上前来询问：“伟文伯爵，我主呼唤你上前，你可有要向我主忏悔的？告诉我，我将替我主为你赦免。”叫做伟文的苍老男人快步走到麦克斯韦身边，俯身低语：“敬爱我父，我与您坦诚相见，我前些日子剥夺了一个美丽少女的生命，我感到愧疚，愿意忏悔并用所能做到的一切赎罪。”伟文颤颤巍巍的说。教父点了点头，用指尖粘上圣水，涂抹在伟文鼻尖：“诚见你有悔过之心，我主保佑你。”男人满意的走下台，领着几个仆人快活的离开了。

教父继续聆听人们的罪责，一个个为他们祈祷过后，望着还未上前就准备离开的奎因说：“修女，你没有什么想跟我主忏悔的吗？”奎因站定了脚步，回头对麦克斯韦说：“我以父和我的名起誓，我问心无愧。”在麦克斯韦惊讶的目光中，奎因又补充了一句：“希望我明天还能捡到伟文伯爵，他真是个虔诚的信徒，对吧我的教父？”麦克斯韦神色有些凝重，目送奎因离开了教堂。
当天晚上，当伟文安心的抚摸着鼻尖，紧紧地抱住怀中神像入眠后，近乎寂静的属于他的夜晚被若有若无的脚步声打碎。“咚”第一声敲击声响起，伟文紧皱眉头。“咚”第二声敲击声响起，冷汗从伟文背后流出。“咚”第三声比前两声跟沉重，边随着凄凉委屈的哭声。伟文恐惧的睁开双眼，正看到被他所残忍玩弄杀害的那个女孩满是伤痕和腐肉的脸。女生睁开哭的肿胀却没有眼仁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伟文怪叫：“还给我！我的脸！我的命！还给我！”伟文恐惧地瘫坐在床上，想要去拿床头柜上的军刀，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力气移动身体。他想要呼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看着女人一步步接近自己。女人扼住伟文的脖子，大声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