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如期而至（十四）(2)

“哥，在我这里，你不用说感谢，也用不着很坚强。”王耶啵顿了良久，王耶啵开口说道：“有时候，我也可以……借你肩膀……靠一靠。”
肖赞没说话，脱掉鞋子，坐在沙发上，蜷缩着双腿，心力憔悴地将头真的靠在了王耶啵的肩膀上。王耶啵伸手揽住肖赞瘦削肩膀，将整个人稳稳地圈在了臂弯里，仿佛形成了一个温暖的保护圈。
两人一宿无话，极度疲乏中，肖赞竟然睡着了。
王耶啵就一直拢着这样的肖赞，单薄的，脆弱的，仿佛一个悲伤而又孤独的影子。他发愁地凝视着这样的肖赞，憔悴的容颜，透着几分脆弱的美感，睫毛微颤，显示梦里的他依然有些许的不安。他轻轻地拨了拨覆在眼睛上的一缕头发，隐约还有一种被肖赞所需要的激动。他想被肖赞所依赖，就像他也想依赖肖赞一样。
半夜里，王耶啵被惊醒了好几次，直到再次确认，肖赞有好好地被护在怀里，再沉沉地睡去。两个人和衣而眠，彼此紧紧地靠着，身上盖着王耶啵从床上扯过来的被子。半夜时分，肖赞还不由自主地拉了拉王耶啵的手，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第二天醒来，肖赞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竟然舒舒服服地侧枕在王耶啵的双腿上，而王耶啵坐着睡着了，头枕着沙发的靠背上，一只手还一直维持着搭在肖赞腰上的位置。他突然满脸通红，惊慌地撑起手臂，发现自己有点了丢人。王耶啵被肖赞的动作惊醒了，将醒未醒中，嘶哑着嗓子问了一句：“哥，你醒了？”他顺势正要伸伸腿，却发现双腿麻麻胀胀地，动弹不得。

“昨晚，我…… 嗯，那个… 时间还早，你要不先去床上躺一下，我去洗洗澡，换换衣服。”肖赞躲躲闪闪的，似有尴尬之意。
王耶啵心下了然，不以为然，伸了伸终于恢复知觉的双腿，大大方方地：“哥，这个时候就不要计较那么多了。你赶紧去洗，收拾好，我送你去机场。”
肖赞跳起来，赶紧抓起卧室门后的浴巾，匆匆逃进浴室躲起来。
王耶啵难得地不再开肖赞的玩笑，经过这一夜，他似乎也突然长大了许多。
肖赞洗澡时，王耶啵把被子抱回了床上，又和衣躺下，那里还留有肖赞的味道。一想到肖赞外公吉凶未卜，一想到不知还要多少天才能再次见到肖赞，惆怅的情绪又席卷了全身。他又把自己深深地埋进被子里，贪婪地吸附着那些残留在被子里温热的味道，似乎要把那个熟悉的味道吸进肺里，把隐秘的喜欢刻进心里，放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他不敢和肖赞分享这些隐秘的心事，只能独自凌乱。。
肖赞洗好澡，王耶啵也去浴室胡乱地洗了把脸，漱漱口，一边漱口，一边又想起了什么。
“哥，你把钥匙也给我吧，我有空过来帮你通通风，浇浇花。你回来的时候，给我发微信，我来接你，无论早还是晚，我都来接你，不允许你怕给我添麻烦，你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