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如期而至（十四）(5)

肖赞赶紧去按床头的紧急按铃，医生匆匆忙忙赶来，做了一番详细的检测，数据平稳，有了意识的迹象。
当爸爸妈妈赶到医院时，老人家似乎可以用手指的微动做一些简要地沟通。
三个人喜极而泣，握着老人家的手，仿佛是握着世间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
“爸爸，你终于舍得醒了，把我们都吓惨了。”肖妈妈啜泣起来。
外公带着呼吸器，艰难地嗫嚅着。肖赞听不清，又把耳朵凑近了些，呼吸打在外公的脖子上，外公的声音又略微清晰了一些。
“我… 我…都…没…看到…我…乖孙子…成家立业，我怎么舍得走?”肖赞听完，泪水又夺眶而出。
“外公…你赶快好起来，你一定要好好看着我成家立业，将来我带着我的爱人好好孝顺你。”
肖赞和爸爸妈妈又在医院轮流值守了几日，老人家的精神状态也逐渐趋于平稳，肖赞和爸爸妈妈终于从高度紧张中缓解过来。
肖赞也时不时向王耶啵汇报一下外公的最新情况，王耶啵终于放下心来。
一周过去了，王耶啵思恋泛滥，烦躁不安，他终于大着胆子发了一句：
“哥，让我看看你！”

“你那里半夜两点，你不睡觉，你在干嘛？”接到王耶啵半夜三更的微信，肖赞笑着质问到。
“我睡不着。”又过了一会儿，又一条微信翩然而至，兀自搅乱了肖赞一池平静的春水。
“其实是，我想哥哥了。”
肖赞不敢兀自离开病房，犹豫片刻，看了看正在熟睡的外公，走至窗前，向王耶啵拨出了视频电话。视频通话刚拨出一瞬间，就被王耶啵接通，两张憔悴的脸猝然出现在手机屏幕各自的小窗口中。
王耶啵看到肖赞顶着一双大大的黑眼圈，神色倦怠，眼眶深陷，眼尾发红，颧骨突出，瘦得几乎脱了相，突然间自己也湿了眼眶，半天说不出话来，满眼的心疼藏不住。
“你干嘛呀，王耶啵～我没事，我真的没事，回家休息两天就好了。”
“哥，我说过，你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那么坚强。”王耶啵不满肖赞的假装坚强，愤愤然，又点儿生气，后又不做声，委屈地转头看向别处。一阵沉默，似是无声地反抗，哪怕肖赞反应再迟钝，他分明也能听到电话的那边，王耶啵疼惜的声音在打颤。
“你看你自己都瘦了，你还说我。”肖赞放低了声音，柔声说道，不自觉地伸出手，宠溺地去戳了一下电话那端同样也很憔悴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