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文·密勒诡途(4)

不过令我稍有些吃惊的是这根铜制的罡洞级别也不低，虽然这根罡洞的大部分都被布条缠绕，还让宽跨的衣袍掩盖着，但从露出来的地方我就知道它的制式如何。整根罡洞以紫铜精铸，在吹口处会镶嵌有水滴状的绿宝石，前方的骨节口位置还会辅以绿松和珊瑚。我之所以知道它是因为多年前与体尘上师打交道时曾有幸见到过相同的物件，曾被执掌在一位来前来拜访的云游上师手中，是体尘上师的朋友。而今日不想又见了一次。
（自己以前收藏的铜制“罡洞”法器）
这时旅馆主人点点头，转身朝着厨房的方向过去，看来是为这位喇嘛取剩饭去了。虽然藏地随着游客的增多其整个精神面貌早已不同往日，但这里的人大部分还是保留着一份藏民独有的朴实，尤其遇到这种行乞的喇嘛，一般都会施舍些饭食。我没想太多，就正准备回屋。
然而突然间！在那一刹那我寒毛直竖，猛地抬头，只见那名喇嘛不知何时把视线转了过来，浑浊的老眼正直勾勾的盯着我。

天啊，我看清了，那是怎样的一副面容！仿若被刀斧劈砍后又用大火烧灼过，而且我很确认，在他的右眼睑上方处我见到了裸露着的头骨！
我的腿仿佛被灌了铅一样立在了原地，周身像被定住一般一动不能动。眼见着那位疯喇嘛在盯了我一会儿后，开始手舞足蹈了起来。他笑着，嘴角竟咧到了耳根，口中开始喃喃的唱一些不清不楚的长诗。我头皮发麻，但强忍着心悸让自己冷静下来，告诉自己不要失态。而疯喇嘛的声音宛若从另一个维度传来，愈颂愈是振聋发聩：
“……雍同多甲知真法，顶礼上师习恶咒；
身口意皆作供养，又拜上师古荣巴；
越七又七十四日，哼呸双术叠降雹；
石蔽堂中演诛法，三昧耶提头和胆；
故乡本是宴喜日，可怜顷刻化死狱；
不越护法移群星，灾祸重降嘉俄泽；
佛国金刚身庄严，怒目圆睁灭妖邪……”
随即他又流下泪来，口中的长诗转向了另外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