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会】往昔(12)

阿良瞪大双眼，显然清楚阿义的意思。
“阿义，我只答应你杀了阿忠，你也答应过我让我过上正常的生活，在这之后我保证离你远远的，这还不够吗？”
阿义摇着头：“不不不阿勇，从你和阿忠再次见面后，你就没法过上正常的生活了，出来混，是没有回头路的，你逃不掉。”
阿良的脸逐渐绷起，带有怒意，并暴起血管，手上的酒杯也剧烈颤动，酒水近乎是要洒出。
可随后，阿良笑了，哈哈大笑起来，宛若癫痫。
“阿义，”他看着面前的光头男困惑的发问：“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在逃避过往？我只是对它释然了，仅此而已。”
语必，他也将红酒一饮而尽，走向电梯口。
阿义往地上啐了口吐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觉得我会让你活下去吗？阿忠就是你的结局。”
“不，阿义，你错了。”
阿良走到阿忠尸体袋旁，先是摊开手，装作无所谓的样子，随后，握拳，往阿忠胸口猛地垂下，重新激活阿忠心脏上的装置。
“嚯！”
本已死去的阿忠猛然睁眼，这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未等枪手们抬起枪，阿忠便先一步拔出装死时藏在后腰里的手枪予以还击。
一连五枪，五声惨叫。

随后，枪口瞄准阿义。
“这，这怎么可能？怎么会？！”
阿良则用机械臂一圈打碎全景窗，然后举起了阿义。
这头肥猪感受到身后刺骨的寒风，挣扎起来叫嚷起来：“阿勇，阿忠！你们等等，你们冷静点，我有钱，我会给你们很多钱，咦！”
阿忠却说：“我不要钱，我只要你带着我的过往一起死掉！”
“砰！”
在子弹贯穿阿义脑颅的同时，阿良松开了手。
尸体，坠落。
......
太阳再度自东边升起，先是一条长长的线，随后是半圆的橙光
阿忠倚在副驾驶的车窗边，这似乎是他十年来第一次直视日出。
“真好啊。”他说。
“是的。”阿良回答道。
然后是许久的沉默。
接着，阿忠打破了这沉默。
“我说，阿勇，停车吧。”
阿良看了他一眼，心知肚明这个男人将要做的事情，于是将车子缓缓停下，停在城外原野上。
阿忠下了车，把枪留在车内，他走了几步随后背对朝阳，面露微笑。
“我似乎无法从过往抽身了，即便我消灭了过往，但我无法再向前看了，却是没想到这次再会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他哽咽着，对阿良说：“谢谢你，阿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