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二）(4)

“我是说，我叫杨九怜，你可以叫我九怜。我是邀请你来喝茶的，是男女之间，不是军民之间。”女子，不，九怜难得以这么温柔的样子和别人说话，让门外的小厮惊讶了很久。
闻此，张二爷微微松了口气，却依旧客气的施以一礼，在几案之前落座。
二人未语，一个沏茶，一个静观。
九怜将那盛着茶的白瓷茶盏递予张二爷，缓缓开了口。
“其实，如此深夜不该请先生来喝茶。”
“司……咳，姑娘言重了，难得如此好茶好水，幸得姑娘相邀。”
“先生客气。”
“姑娘也客气，姑娘有话，不妨直说。”
“先生通透，不知先生观我，如何？”
“姑娘何意？”张二爷品着手里的茶，茗香在唇齿之间游走，让他的心情不禁美丽了起来，整个人，也显得柔和了起来，也正因如此，对于九怜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张二爷没有表现出烦闷，并显得稍稍有些许兴趣。

“你眼中所见，心中所想，但说无妨。”九怜看着这个和平日里明显不一样的美男子，眼睛里不觉间流露出了些许温柔。
“姑娘这话……在下当真可说？”不知为何，看着九怜的眼睛时，张二爷有一种被蛊惑的感觉，想要说些自己真实的想法。
“当真。”
“姑娘英姿貌美，当得起国色天香，事迹更是被这北平城的百姓所传，幼时入军营，拼闯至今，有地位，有名声……”
“那……我来做你的娘子，可好？”
张二爷还欲说下去，九怜却说起了下一个话题。
“姑娘说笑了。”面对九怜的问题，张二爷果断拒绝，却不知为何，自己的心，似乎有一点点难受……
嗯，一定是时间太晚，自己太困了！
可是，这个借口，连张二爷自己都说服不了……
“开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