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谎（再会主题）(4)

“你好，艾琳。”我向她打声招呼，希望能缓解紧张的气氛。
她瞟了我一眼，随即别开视线，将并拢的双手藏进被子里面。
“我想问你几个问题。放心，只有几个。”我走上前，抽过床边的椅子坐下，“顺便一提，你的短发看起来非常可爱。”
她眉头一紧，脸上浮现出厌恶的神情。是对我仍心存戒备，还是她本就不喜欢自己的发型，我不得而知。
“好了，艾琳，接下来是我问你答的形式。我会问得简单一点，你只需点头或者摇头就行，这样你能接受吗？”
她面无表情地沉默，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为了可以尽快结束，我需要你的一点配合。”对于她的缄默，我只能出此下策，“如果你实在不愿意，那我就只好去找玛丽了，毕竟我有很多事情想要问她，说不定还会带她回局里坐坐。”
听完我的话，她明显有了些许动摇，欲言又止，却还在执拗地佯装淡定。我心里一笑，果然她们俩的确很要好。于是我从椅子上起来，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等等。”声音很小，但我还是听见她开口了。我回过身来，看见她眉头紧锁、眼神满是慌乱的样子，一种奇怪的负罪感油然而生。

“你愿意配合我吗？”我站在原地问她，“只要点头或摇头就行。”
她沉默片刻，终于轻微地点了点头。
“谢谢你，艾琳。”我会心一笑，回到床边的椅子坐下。
见她的眼神平静下来，我便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对她说道：“根据惯例，我需要录制接下来的对话。当然，得是在你同意的情况下。”
她很快摇了摇头，显然是表示不同意。
“行。”我收回手机，“那我开始提问。昨天下午，教室里只有你和玛丽、以及其他五个人在打扫卫生，对吗？”
她点了下头，没有多做犹豫。
“然后你说肚子疼，让玛丽跑去校医室拿药，对吗？”她点了点头。
我特意观察她的眼神：“但你说肚子疼，其实是说谎，对吗？”
如我所料，她眼神游离，半犹豫着点了点头。
“你之所以说谎，是因为剩下的五个人吗？”她缓慢点了点头。
“是因为麦克和托尼吗？”此话一出，她忽然看向我，面露疑色。
“是麦克和托尼逼你这么做吗？”我详尽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