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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巴基,含香巴】海与月(下)(5)

2023-10-29 来源:百合文库
半夜时分,当巴基突然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他从床上坐起来,轻手轻脚的走到院子里仰望遥不可及的月亮。
隔壁屋里传来老婆婆打鼾的声音,院子里的鸡睁着眼睛看着他。
海贼是一种永远在漂泊的人,死亡和宝藏同时存在于大海,安稳和冒险永远对立,而岸是不能随海而去的。
巴基突然就理解了香克斯为什么想从故乡起航,那并非是留恋,而是不知前路如何所以想要离别前最后回望一眼。也明白了为什么奥尔.杰克森号的船员们一个个下船时,他会哭得比所有人都厉害:埋藏在不舍之中还有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恐惧——他们都有停泊之地,除了自己。
巴基一直很擅长做选择题,在生命和宝贝面前选择生命,在非战不可和懦弱死亡面前选择战斗。自幼年起这些尖锐的选择就如影随形,如蛆附骨,而现在突然有一个选择和以前所有选择都不同,它能规避日后所有跟死亡、饥饿、鲜血等有关的话题,然而宝藏、理想、随心所欲也将随之消散。
何等残酷的选择。

【主巴基,含香巴】海与月(下)


——
25.
“你说你要离开。”
手上的杯子一下子摔落在地,发出破碎的声响。老婆婆颤抖着立在原地,“这里不好吗?”
巴基立在窗户旁,日光照射进来,方正的窗沿影子将室内分割为光明与黑暗。尘埃漂浮于光亮之中,巴基踩在光明和黑暗的分界线处,声音低低道:“我很久以前就已经决定了要出海实现我的梦想。”
老人用浑浊的双眼凝视他,半饷,陈旧的声音才缓缓传来,“你要去当海贼?”
语言是一种武器,而这是一场不见血的战斗,受到的伤却比匕首穿过胸口更疼痛。
巴基抿了抿唇,但还是迎上了对方的目光,“是。”
对方苍老陈旧的脸上露出一丝悲哀的笑,颤抖到几乎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眼角落下一滴浑浊的眼泪,“你不明白海贼到底是什么,巴基,你太小了。”
巴基张了张嘴,他内心有无数反驳的话语,他想告诉她他知道海贼是什么,他跟随世上最厉害的海贼们航行过,他经历过残酷的战斗,他知道大海上是有很多胆小鬼和渣滓,但他绝不会成为那样的海贼,他会成为像罗杰船长那样厉害的大海贼。

【主巴基,含香巴】海与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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