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巴基，含香巴】海与月（下）(4)

老婆婆惊讶的问：“你那么小，是怎么去的？”
“当然是作为海——”巴基将那个贼字紧急咬在舌头末端，讪讪的喝了口放在一旁的水。他不敢抬头，他当然并非是为这个身份羞耻，某种程度上来讲，他认为以寻宝为己任的海贼是个再好不过的职业。但是，想到身旁的老人的孩子是死于海贼之手，他就不愿意再说出来了。
时间凝固了一会儿，头顶的老灯泡闪了闪，灯光暗了些。
老婆婆沉默着给巴基又夹了另一个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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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是没有船只吗？连艘渔船都没有？”巴基没精打采的坐在凳子上，“这也太糟糕了。”
老婆婆正踩在凳子上在外面晾衣服，听了巴基的抱怨也不发一言，“我明天再去看看吧，也许会有呢。”
巴基跳下凳子，一溜烟的跑到老婆婆身边，“不用了，还是我去看吧。”
老婆婆撑着巴基的肩膀从凳子上下来，她失了以往的笑容，面无表情。巴基还在叽里呱啦的说着自己明天要自己去看看港口有没有新船来，浑然没有察觉到身旁老人捏紧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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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港口每七天就会有一艘商船经过，那艘船是往返两个岛屿采买的，大家都知道这事儿。”
大爷撸着自己的黄毛狗，让它舒服的摇尾巴，“你家那个老婆婆和那个船长还是老相识呢，只要她一句话，那艘船肯定会带你走的，连船费都不用交呢。”
巴基的脸上浮现出愤怒的表情，他冲回去想要质问那个口口声声告诉他没有船只的老婆婆。他跑的非常快，冷冽的风像刀子一样刮在他脸上，这并没有熄灭他的怒火，反而让它烧的更旺。
巴基一把推开门，愤怒的表情还停留在脸上，然而门内的老婆婆只是轻飘飘的扫了他一眼，“回来了啊，吃饭吧。”
巴基：……
巴基脑子一下子卡壳了，他发觉自己没法像以前一样骂出各种脏话，只好挠挠耳朵，乖乖坐在了凳子上。
你得承认，有一个人是再调皮的孩子都不会对其吐露尖锐话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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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基觉得自己被某种锁链束缚住了，这是股温柔但又难以反抗的力量。这股力量正在慢慢重塑他幼年时分对世界的看法，弥补某些其他人很早就已经得到过的东西，甚至已经开始消解他出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