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巴基，含香巴】海与月（下）(2)

老婆婆倒是笑眯眯的看着他，脸上的褶子都挤到一起。
巴基呆呆的立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幼年时他见惯了对他吐口水，面目狰狞追着他要自己被偷的东西的大人，稍微长大点后又上了奥尔.杰克森号这艘载满不拘小节的男人的海贼船，偶尔的下船采买玩闹，身旁也都会有个香克斯。总而言之，他不习惯这样和一个毫无攻击性甚至满怀善意的老人相处。一般来讲，只有在市集上卖东西的商贩才会满脸堆笑。
噢……巴基恍然意识到了什么。
巴基从兜里摸出几个贝利，手摊开到老人面前，“这些够吗？”
老婆婆笑得耳朵上挂的老花镜都险些掉下来，“你这红鼻子真逗。”
“不要叫我红鼻子，笨蛋！”巴基大声吼道。
“噢好好好好……”老婆婆摊开手，做出一个抱歉我错了饶了我吧的手势。
巴基：……
巴基内心升起一种羞耻感，对方这动作简直就像是老妈子在哄一个不懂事耍无赖的小屁孩。他红着耳朵收回拿着贝利的手，呐呐道：“谢谢你给我补衣服。”

老婆婆摆摆手，“那倒不用，又不是免费的。”
巴基：“把我的谢谢还回来！”他呼出一口气，一屁股坐在这个老婆婆身边，“不要贝利，你要什么？”
老婆婆伸了个懒腰，舒服的叹了口气，“这个嘛……”
“你会杀鸡吗？”
巴基：？？？？？？？？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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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完鸡又要打扫鸡圈，打扫房间，晾衣服，还得去摘几朵花插在破破烂烂的玻璃瓶里……
这补衣服的价钱也太贵了！
不过巴基还是听话照做了，毕竟他喝到了老婆婆煮的香浓鸡汤，还用对方烧的热水洗了澡，花瓶也摆在了他房间的窗台上。
巴基暂时住在了这个老婆婆的家里。
——
巴基并不擅长体察纤细和脆弱的感情，这并非是天生，而是因为他幼年时面临的大都是生存问题，他会分析字里行间的善恶和真假，从每一次的挑眉和嗤笑中判定对方是真情还是假意。上了奥尔.杰克森号后，他的这些能力便无处可用，男人们大大咧咧，想到什么说什么，不会心里想着一样东西，脸上却又表现另一样。他在航行中逐渐领会男性间爽快的友情和善意，然而女性的温柔和细致，他是第一次接触。这就导致了巴基在看见那副画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这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会对他这个陌生人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