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示】溺死的太阳(3)

“浮空岛？”女孩眼中闪过一丝惊奇，她的手微微下垂，但很快又抬起继续指着飒说：“你还没回答我另一个问题，你究竟是人还是机器？”
“我？”飒的眼珠转了一圈，说道：“我当然是人啦，你看我这神情与举止，呆板的机器人做得来吗。”
“可你的胳膊？”
“是机械臂。”
“那你不用戴面罩吗？”女孩歪头问。
“哈？”飒两眼困惑的也歪下脑袋。
女孩指了指四周，说：“你不怕空气里的污染物吗？在室外不戴面罩用不了几个小时你的肺就会烂掉。”
“嗯？！”听闻此言，飒立刻装模作样地咳嗽起来：“额咳咳，咳咳咳。”
“好烂。”女孩笑出声来，她实在是看不下飒的拙劣演技。
飒挥了挥手道：“啊，算了算了，我也别在这跟你浪费时间了，拜。”飒耸肩绕过女孩，她需尽快从这里离开。
“等等。”女孩伸手叫住飒，她还有话没问完。飒却充耳不闻，并加快脚步。
然她刚迈入小巷，出口处随即射入刺眼的白光，传来嘈杂人声“她会在这里吧？”“都四下找找看，别遗落角落。”“头疼，怎么又偷偷跑出来了。”
不妙！飒蹑手蹑脚欲掉头欲跑，竟发现女孩先她一步往小巷另一端奔逃。

“喂喂喂，你跑什么？”飒匆忙追上女孩质问。
“你又跑什么？”女孩反问。
“我，我.......”飒张开嘴，居然发现自己一时语塞说不出话，她只得哀鸣一声道：“啊！服了服了，你对这鬼地方的路清楚吧？。”
“跟紧就是。”
飒和女孩，犹如一黑一白两只灵巧的猫，跃动在圣城的巷内，穿梭于夜晚寂静无人的街道上，潜行于迷雾中。她们踏过污秽积水，翻过倒塌的铁管，从崎岖的建筑楼下跑过。远处工厂机器的轰鸣不绝于耳，那是整座城市最明亮的地方。
二人侧身穿过损毁的铁丝网，爬过墙壁下的狗洞，女孩总算停下脚步。偌大的空旷空间，飒动动鼻尖，从污染物中分出铁锈味，看来这是间被废弃的库房。
“到这就安全了。”女孩说。
“哦，3Q~”飒挥手道谢：“那咱就走啦。”
女孩则先步挡在飒面前张开双臂拦住她：“你至少回答我几个问题吧。”
“行行行，你说。”
“你到底是什么？”
“都说我是人。”飒撇撇嘴：“我的肺和呼吸道做过改造，所以不惧污染物。”
“也算说得通。”女孩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又问：“你是在被追缉吗？为什么见人就跑。还有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