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夕（5）——一夜鱼龙舞(19)

庄闲挑了挑眉，正准备继续问，却被赵广川出声打断了：“晓周，别问了，我看也问不出什么来。”
边上张贵喜也附和着：“是啊，这老太太都这样了，要不等明儿上门再问吧，也不差这一两天的！”
庄闲还想说话，赵广川却自顾自的对着燕妮说：“你带着你娘先回家吧，明儿我们还会上门询问一些事情的，好好照顾老人家……”
说着又从兜里掏出了一个钱袋子，似乎是想给点钱。但掏出来之后都不等打开，掂了一下脸上一红——没剩几个子了。
于是赵广川环顾一周，最后给庄闲使了个眼色，庄闲撇了一眼赵广川，虽说带着些不情愿，但还是摸出钱袋子来，手里摸了个银元，想想又不太合适，改成几块铜元递给了燕妮儿。
燕妮儿脸上一红，急忙推手，满口说着：“不能要，不能要。”
“没事儿，你收着吧。拿回家去买点吃的，就算自己不想要也想想你哥和你娘。”见燕妮儿不收，赵广川便从庄闲手里拿过钱，硬塞进燕妮手里。
燕妮还想拒绝，赵广川却继续说：“就当是叫你过来给的补偿了。”
闻言，燕妮流露出感激的神色，这才放心收下，又是对着杨氏好一顿安抚。
一阵安抚过后，杨氏渐渐又安静了下来，边上的张贵喜机灵，把断臂轻轻从老太太怀里抽出来。见老太太没什么抗拒，疯病也没发作，燕妮轻出一口气，向赵广川点头致意后便搀着老太太往回走了。

赵广川也使了个颜色，示意张贵喜去送一送。
张贵喜得令而出，而赵广川环视房内诸人也是叹了口气——这条断臂引出的案子实在是扑簌迷离。估计得回派出所看看这两日能不能找到这断臂的其他部分。而且，小脖子那边现在也没得到什么信息，明天还得上门再问问。
轻呼一口气，赵广川对着赛张飞和胡顺二人开口了：“二位今晚可能得去局子里住一晚了。”
赛张飞脸色没变，但胡顺却是脸色煞白，正想说话，却又被赵广川打断：“我和二位也认识，但是这里毕竟发现了断臂，没法子，公事公办，但您二位也知道我的人品，是绝不会动刑的——等案子水落石出之后必会还二位一个清白。”
说着又转过头，对着刘德儒师徒说道：“今晚也是麻烦你们二位了，不过虽说暂时没什么嫌疑，但是作为目击者，还请二位这几日不要离开这四九城，这几日说不定我们还需要找二位了解更多的情况。”
这几句话掷地有声，众人也心知没法反驳，谁让自己赶上了呢？
于是乎刘德儒师徒和庄闲做了别，也不管还没吃晚饭，就自顾自的回家去了。
而胡顺和赛张飞本还想收拾一下铺面，却被赵广川拒绝了，理由是为防止漏过线索，明日还要再来搜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