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夕（5）——一夜鱼龙舞(13)

庄闲叹了口气，定了定神才继续说道：“第二个缘由便是传递信息，即是‘这些无足的女人之所以被剁去双足正是因为不守妇道’这个信息……呵呵……”庄闲冷笑了两声：“即便将人杀害后还要以此进行二次侮辱，实在是卑劣的行径啊。”
在场之人皆沉默，或许庄闲不说，众人并不会对这事有过多的感触，但庄闲将这话说透说开了，反而使得众人有些不自在，想必无论多么支持旧制的人，在听了这等故事之后都会反思的吧，毕竟将已死的无辜之人再次侮辱，的确是禽兽行径。
屋里沉闷非常，却是赵广川出声打破了这凝滞的气氛：“不对！刘先生说的这件事还提到了一个盲区！”
这句话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只听得赵广川缓缓说道：“那便是连环作案——如果说刘先生方才所说的义和拳杀人，想必杀人、斩足的未必只有一人，那若要以此类推，是否有一种分尸可能，即为‘杀人者并非分尸者’的可能？”
倒是赛张飞挠了挠头，疑惑的说：“刚才不是说两个人不好犯案的吗？”
赵广川却是摇了摇头：“方才说的只是作案时两个人同时出现容易被发现，但也有可能是两人一前一后。”
“一前一后？”赛张飞的脑子似乎还没转过弯来。

赵广川叹了口气：“这样吧，老赛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说你今晚回家，发现屋里有具尸体，已经没了气了，且边上都没人看到，你会怎么做？”
“当然是去找巡警报案啊。”赛张飞说的理所当然。
“错啦。”赵广川打断的毫不留情：“如果说这片区没有我的话，你还会报案吗？”
赛张飞皱了皱眉，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倒是边上的刘德儒说了：“想必赛老板大概是不敢的吧，方才和赵警官您说话我就知道您是个好人——不是好人能把这些事儿给咱们讲的这么透？但这偌大的四九城哪有那么些好警察的，若真是自家发生命案，那报了官也少不了被讹点钱，要是倒霉点，上头查不出东西来，那报案的就得被抓了，严刑拷打都是轻的，有些想立功的人那是杀良冒功的事儿都做得出来！”
赵广川乐了，也不知道是这马屁拍的舒服还是什么原因，对刘德儒说道：“这话要是别人听到你少不得被抓进去住几天，不过这话说的也是确实，这年头为了往上爬，局子里杀良冒功的事哪里少过？”
刘德儒乐呵呵的说：“我知道您是好人，和别的地方不同。不会因为这些小事捉拿咱们平头老百姓。”
赵广川笑了一下，又转头看向赛张飞：“这种情况下你会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