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百分之三(4)

然后他打开门，一股子烟味儿飘过来。不用看都知道根本没人，他爸跟牌友们快活一下午把他撇那儿，有个屁的饭。
我妈说：哎呀……你看这……
林锦瑞说真不用。对门砰得一关。
我说妈你管他干什么，我的衣服怎么办啊！明天就出节目了，我就这么一件白T，别人都有，那不能就我没有啊。
我妈一边把我的衣服扒下来一边骂我瞎着急，多大的事，洗了甩干晾起来，干不了就算了，不就一个节目？你急成这样！
什么叫就一个节目？什么叫就一个节目？！……
第二天拍照，我的校服白T没干。别人都开开心心，就我垂头丧气。灵媚知道这事之后说那你怎么办呀？我说就这样吧，不就一个节目吗？校服一点都不好看，谁稀罕。

集合之前林锦瑞找到我，从包里拿出一件校服白T。很大，一看就是男生的。而且挺新，像没怎么穿过。我说你干嘛？他说给你了，你穿。你不是要这个吗。我说我要的是这个吗？他立刻翻脸：我操，爱要不要。
林锦瑞的手要往回收。我一把按住。我说你先给我，我看看，要是能穿我就穿。
灵媚在厕所外等我，我换上那件校服白T，对着白瓷墙面理了理，影影绰绰映出一个白色人影。我很满意，女生里我算骨架大的，肩宽体胖胸也不小，这件T恤还真就被我撑起来了。可我刚一出去，灵媚就说：你到底找谁借的啊？大家不是都得穿吗？……是不是林锦瑞啊？
我支支吾吾不想说出那个名字。
灵媚啊了一声，千回百转，什么意思都在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