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士无双 第五章 獬豸初现(7)

到底要找什么呢？众人惶惑地举着火把，有的举眼望天，有的盯着脚下，有的迟疑地走向不远处的树丛。周齐光看着向导——那个从莒县带出来的乡民，此时睡眼惺忪、一脸懵懂，看样子又是个废物。天地极其广阔，人极其渺小，在无边的浓黑之中，就像是几只无足轻重的萤火虫。周齐光死死咬住大拇指，在疼痛之中飞速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那道白光是麒麟、獬豸，是什么自然现象，抑或什么都不是？他脱口而出：“大家散开，一个一个分开找！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立即——”
话音未落，周齐光和所有人一起，第一次真正目睹了那个东西。乍一看，那是一个若有若无的光晕，在云层的反光衬托下，在夜空中缓缓向西南方向移动。在这个过程中，光晕的亮度不断增强，凸显出绚烂的色彩：外层是丁香和水晶一般的淡紫色，向内过渡为厚重的冰蓝色，间或透出一丝活泼的亮黄色，然后又变成纯粹的白色。光晕开始旋转，色彩的边界被打破，一时间五颜六色，流光溢彩，就连光晕本身的形态也被打破了。可以看到，在炫目的光芒正中，有一个活物在运动——准确的说，是在飞翔。离得太远，看不清太多细节，可是任何人在第一眼就能分辨出，那绝对不是飞鸟，不是任何人间常见的活物。不是月影，不是幻象，不是海市蜃楼，如此真实，让人在无穷远处也能感受到那股鲜活的生命力，无法遏制，喷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