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滤镜】(8)

“嗯。”他的表情已经逐渐平静，“怎么了。”
原本想说的话再一次被我咽了下去，看着李斯的脸，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自己没有理由去苛求他要如何，苛求他人是一件非常过分的事情。
那些从小受到的教育，那些俗言现状，早早就在他的身前立好了一层厚重的障壁，就好似一面滤镜，过滤掉那些多余不需要的，留下那些看起来美好的东西，我无法说他做错了什么，在他的理解中，可能他自己才是那个受害者。
于是我闭嘴，望向了桌面。
那是盘鸡肉，被切得零碎，被辣椒粉与红油爆炒，不论是眼睛还是鼻子，都能轻易感受到那股火辣诱人的味道，它本来是李斯最喜欢的菜，今天却没被碰哪怕一下。
我愣了许久，想了许多，想到了自己说过两次的“不可能”，想到了那天清晨太阳直射下来的，温柔的光，最终我抬起筷子，夹起一块肉塞进嘴里，含糊着说：
“包子做得好，有能力养家的男人不见得是个好男人。”

“什么？”李斯没听懂，皱眉看着我。
“没什么。”我抽出纸巾擦了擦嘴，站起身，想到那天早晨融在流浪猫里的少女。
“你慢慢吃，我去找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