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滤镜】(7)

他的声音清晰而坚定，我只好沉默。
李斯有着令人惊异的行动力或者说冲动，在做出决定后，他当场打了电话跟房东商量，然后敲定了搬来这边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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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大概很少有完美的事或物。
第二天，李斯在网吧找到了我，他拉着行李箱，脸色出奇的难看，失落愤怒不解等等情绪挤兑在一起，平日精力满溢的身体好似街边无力的乞丐。
我没问他怎么了，只是跟着他离开了网吧。
他在夜宵摊上点了五六个菜，让老板搬过来一箱啤酒，闷不做声地开喝，在此期间我只是沉默。
“你是不是知道。”他的声音有些嘶哑，直愣愣看着我。
“什么？”我轻声问。
他大口灌酒，直到喘不过气，痛苦地闭起眼睛，声音依旧嘶哑难听：“她的工作，你是不是知道。”
我明白了他痛苦的来源，于是没有办法敷衍。
“是，我知道。”我顿了顿，“我一直都知道，但我一直觉得大家只是朋友，交朋友不需要顾虑这些。”

“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子，比很多人都要好。”我补充了一句。
“可是...”说了两个字，他又停住了，望着桌上的菜发了会愣，然后举起啤酒继续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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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加我一个！”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拍了下我脑袋，坐在旁边举手：“老板，再来一副碗筷！”
“不要，脏。”嘶哑沉闷的声音响起。
场间陷入了诡异的安静，我抬头看向李斯，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于锦不知所措地看着李斯，最后看向我，咬了咬嘴唇。
我张开嘴，却什么也没说，于是只好努力扯了扯嘴角，露出大概非常难看的笑脸。
场间还是没人说话，老板新拿过来的碗筷一动不动，良久后，于锦站起身，一言不发离开了这里。
我伸手准备夹菜，却好像陷入了选择困难症，不知道该夹什么，也不知道现在该做什么，只能感受到某种情绪与话语在我体内的冲突，上涌，于是我开口说：“李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