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滤镜】(6)

我没有回答为什么，只是脑袋里飘过了年轻老板的爽朗笑脸，于是我略过了她言语中的可能性，重复一遍说：“不可能。”
她耸耸肩，没有再问，拉过小包从里头摸出香烟，自己点燃后，递了一支给我。
我犹豫一下，接了过来，学着她放在唇间点燃后，猛吸一口。
闷哼一声，一股烟雾被我咳出，然后就是肺部如同起火般的灼烧感，咳嗽再也停不下来。
我止不住地咳嗽，能感受到胸腔的闷与灼烧，能感受到嘴里鼻里不断弥漫加深的烟草苦，还有于锦用力拍打我背部时的疼。
“哈哈哈哈，你是不是不太行啊。”她毫无始作俑者的自觉，只是得意又嘲讽地挑起了一边的眉。
我深吸几口冷冽的空气，努力平复咳嗽，擦了擦睡觉留下的眼屎，以及那些呛出来的眼泪，我睁着有些红润的眼睛偏头，看着那张精致妆容的脸，一时间有些出神。
“好看吗？”她猛地凑到了我眼前，呼出的温热气息驱散了寒风。

我回过神，眼睛迅速向下一瞥，翘了翘嘴：“好看，就是有点小。”
“啪！”这是她拍打我背的声音。
7
卖包子的年轻老板还是那般爽朗健谈，老板娘也依旧是温和地笑着招呼客人，但总归是有些不同的，比方说年轻的老板娘手上多出了一处烫伤。
李斯最近变得有些奇怪，我说不出来是哪里，却隐隐有这种感觉。
他开始越来越勤快地往我这跑，越来越早，甚至干脆放学后直接跟我来了这边。
在我逐渐意识到什么的时候，他开口说了。
“要不下个月我也搬这边来吧？”他呡着啤酒，好似征询地问我，接着没等我开口说话，他又解释道：“你看你们两个都在这边，搬过来应该挺好玩的。”
我夹起菜塞进嘴里，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他拿起罐装啤酒，咕隆咕隆灌下去好几口，然后把啤酒拍在桌上，溅起酒水。
“我喜欢于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