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谢中心]结发（齐花篇9-11）(3)

司马丞相是否吃得惯大酱，这点外人不得而知。但所有人都知道，司马家在西北惨淡经营数十年，同时不遗余力打压东北军，眼看着就能把西北整治得铁板一块，当几天土皇帝过过瘾，燕王却羽翼渐丰，扼守关外，令司马丞相不得安寝。他早已把西北视作自家后花园，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若说太后对谢家女的封赏令他隐隐不安，那么燕王的战功就是实打实的威胁。他必须立刻采取行动，否则便与束手就擒无异。
“过几天吏部尚书的嫡长孙满周岁，你代我前去道贺，记得从私库里挑一幅北宋的青绿山水。”他对儿子司马清风吩咐道，“禁军副统领一职有空缺，你知道该怎么做。”
司马清风点头应下，却又不解地道：“儿子有功名在身，资历也足，为何不干脆搏一把……”
司马丞相摆摆手，道：“正统领一直都有，只是你没见过，就连为父对此知道的也不多，只是偶然听闻，那位正统领救过皇帝一命，可惜因此落下病根，连走路都成问题。皇帝出于感激给了他一个禁军统领的名头，但实际的兵权由三个副统领平分。你要接任的是西华门统领，手下管着万把人，足够了。”
司马清风沉默了一会儿，终是有些胆怯地问道：“非……那样不可吗？”
“非反不可！”司马丞相重重一挥手，怒不可遏，“皇帝少年即位，压不住底下几个年岁相仿的弟弟，是我鞍前马后，在内为他做脏活，在外征战四方，短短几年就帮他稳住局面，他却等不及要鸟尽弓藏，顾家、齐家、谢家、花家，轮番与我为敌！好容易熬到现在，他终于向他亲手扶植的谢家开刀了，你以为这代表他总算愿意信任我了？大错特错！他只在乎他的皇帝宝座，只担心谢家是否会变成第二个司马家！倒下一个谢远道，转头起来一个燕王，我算是看明白了，不把我困死在汴京这一亩三分地，他永远不会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