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谢中心]结发（齐花篇9-11）(11)

说回眼下。齐衡对这老翁的行为生疑，不过转念一想，或许文昌庙对于茶钱还有别的规矩，自己仅凭只言片语就妄下定论，未免太想当然了。总归他与这老翁不大可能有什么更深的交集，人家怎么想、怎么做，那都是人家的事，自己这个陌生人又何必指手画脚？
老翁看上去似乎也不愿被齐衡知道更多，略显慌乱地道：“小的除了卖茶也卖小菜和点心，公子您看看，要不要来点儿？”
齐衡道：“不必了，我刚吃过炊饼，吃不下别的。”
老翁道：“那……那您的朋友或许会喜欢呢？您就来看看吧。”
齐衡心一软，点头应下，殊不知就在他专注品尝点心时，老翁原本木讷的神情倏尔一变，他举起手中沉甸甸的铁钎，慢慢接近齐衡身后，似一条毒蛇，悄无声息。
“小心！”
伴随一声尖利的惊呼，老翁被一样钝器打飞了用来遮掩的草帽，后脑顿时冒出汩汩的温热，出血了！老翁不清楚自己伤势如何，但痛是真他奶奶的痛，满脸横肉的狰狞面孔暴露出来，傻子都能明白此人绝非良善。齐衡当然不傻，也没有慌，他还记得花无谢讲过遇到歹人千万别拼蛮力，要善于借外物之力。然而情急之下顾不得挑挑拣拣，齐衡看也不看，随手抓起身边的东西就朝那歹人身上砸，什么重就抓什么，胡乱抓了几下，竟猛一发狠举起烧得滚烫的炉子抡了过去。歹人再怎么凶恶也只是肉体凡胎，哪能经得住这么一下狠的，当场倒地不起，生死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