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滤镜】九黎狂想曲(10)

没人记得那个迷雾重重的鼓手后来到底怎样，就像没人记得死去的人到底应该以怎样的姿势掩埋，公墓里不缺鲜花与纸钱，一如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春的号角夏季唱响/折价两成的义体批发甩卖/这是野兽昼伏夜出的时代/你的眼泪霉变成一片内陆的海……”
舜转方向盘转到一半手上赶出空来切歌：“还听呢，忘了因为什么进去的？”
“好听。”
“只有你觉得好听。”舜调整了一下前视镜，“衣服皱成什么样了，自己照着，理理。”
应龙摸了摸扎手的寸头，老老实实地对着镜子整理起自己的衣服，理完不忘把镜子掰回原位，重又缩进座位里，人高马大的体格，看得舜莫名有点心酸。

“你可别怪我尧哥。”路口红灯，舜拉起手刹，双手交叠在膝上，预备谈心的姿势。“这事儿有多不好办，你心里应该也有数。证据链都是全的，要不是后来蚩尤失踪了，你根本出不来。”
应龙只是看着窗外。
“尧哥回家继承家业去了，以后应该是玩不了乐队了。怎么样应龙，要不要跟我？风后跟尧掰了，但我贝斯技术还可以，写歌也不比尧差，羿和瑶女那边都没问题。”
应龙的目光转了回来：“你写过什么？”
舜咧嘴一笑，切了一首自己的歌，绿灯亮起，跟随前车汇入滚滚洪流。
“流行风格。”
“是。我不玩那些后摇朋克重金属，没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