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滤镜】九黎狂想曲(19)

尧有多讨厌蚩尤，他就有多喜欢蚩尤。两种相反的情绪在他胸口缠结，日夜戕害他的精神，不得安息。那天表演前，他从尧手中接过打火机，若无其事地扔进角落，他看见舞台前面的蚩尤正对自己招手。
“太晚了，已经来不及了。”蚩尤在火焰中踉跄。“请你给我一个结果好不好？”
的确，当时的蚩尤拿不出一点新的东西，再也写不出那些歌了。应龙锤了下喇叭，回忆里的一切画面都像蒙上了一层滤镜那样失真，急促尖锐的尖叫发自他的手掌，刺破微熹天际。
清晨，那个人会走过这里的。
——好像有什么人在不远处喊他。
应龙将脚踩上油门，从车窗探出头，舜在后面追他的车，真实的喊声比手机通话清晰得多。

“你杀了他一次，还想再杀第二次吗？！没有人会愿意将鼓棒扎进自己的胸口！”
汽车轰鸣着发动。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