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滤镜】九黎狂想曲(9)

“他是为你打的人，对不对。”
喝完酒，羿去路边拦车送瑶女回家，风后跟尧慢悠悠地走在后面，慢悠悠地抛出了上面这句话。
尧嗯了一声：“那又怎么样？”
“一个人做事总是循序渐进的。”
“能为我打人，就能为我杀人，你是想说这个吧。”
“不可能吗？”
“拜托，现在早就不是那种讲道义的时代了，我就算对应龙有救命之恩，也不值得他为我做这种事啊。图什么？”
“你知不知道有一种行为叫‘教唆’？”
“……”
尧停步转身，昏黄路灯下慢慢眯了眯眼。
“这儿不是局子，你也不是律师，少跟我摆这个谱。怎么着，要给应龙辩护啊？”

“我不干律师很久了。”风后轻巧带过了这个话题，“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歇着呗。既没鼓手又没巡演的，除了憋在家里写歌，还能干什么。”
“就现在这个情况，你写得出？”
“风后你今天到底几个意思？从刚刚到现在的！”尧突然就怒了，“火是我放的还是鼓棒是我扎的？当时什么样儿你又不是没看见！”
“是，我看见了。”风后贴着尧的脖颈帮他理了理衣角，声音放得很低：“但是阿尧，应龙不是傻子。”
然后笑了笑：“我也不是。”
就像互联网上的每一桩曾经扑朔迷离的案子一样，鼓手谋杀案悄无声息地落下了帷幕。时代的目光永远自私，茶余饭后也永远不缺新鲜谈资，旧的东西就该被埋进故纸堆里，而不是招摇过市地哄抬身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