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混蛋（第3、4节）(11)

“我一拥有能力的一瞬间便感觉到无数个警戒性的种子，虽然模糊但大体内容都是回到10岁那一天后让我带妈妈远离汽车站或者告诉妈妈这里有危险，有些种子已经十分久远，久远到快要消失了，因为每一个来回都有十多年，有的来回可能超过50年。至于有多少个，我……不是很想说了，也说不清。”
“怎么了？”
“恐怕那种数量会让你感到绝望。任何人都会因为感到自己的生活被重置了太多次而丧失追求美好愿望甚至是生活的动力。”
“所以……你，到底，活了多久？”
“我？这个……其实……好处是每一遍只会留下很少印象。至于多久，我不太想计算它，恐怕会让自己感到太疲惫。”手指甲不自觉焦虑的扣挠着木头扶手，“总之，我想也许可以，一定能找到一些方法，也许从生物技术上，从将来的朋友那里，可能……总之总归会有办法的，只要有一点可能性，我得尝试，我必须……”
她握起那只焦虑的手紧紧攥在手里：“累吗？季阳？”泪水再次溢出她的眼角。

握紧她的手：“有……有点！”倔强的眼皮刹那放弃。
她凑近他，一手环抱他的脖子，深情而久久的亲吻着他的额头，眼泪从她的眼角流下又顺着他的下巴滴下。已分不清哪滴眼泪是谁的，或是混合交融的。
夕阳下，两双手紧紧缠绕，两只身子相互倾斜久久依偎在一起，像一幅画，像20多年前那幅画。
马路对面小学门口响起叫卖的喇叭声：“最最最最最正宗的铁板鱿鱼、最最最最最正宗的铁板鱿鱼、最最最……”
她听到后笑了笑：“不会吧！20年了这个摊还在那？连录音都没换！而且还是在放学点。”
“想吃吗？”
“想。”
“在这等我。”他起身。
一小块断落的枯树枝掉下来从她额头擦过，她本能伸手摸了摸额头。
他又立马坐下来看了看她那泛着点红的额头：“你没事吧。”
“当然，快去吧，我馋得都饿了。”
他转身穿过马路朝着喇叭声源跑去。
某机构办公室内，中年男性职员皱着眉头看着那身笔挺中山装：“梁先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