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混蛋（第3、4节）(21)

“我……我明白的！”
“嗯，然后当我再次长到16岁的年纪，曾经的未来那些记忆就慢慢浮现出来了。但当然我是不能说的，说出来那就是个笑话，是幻想，我身上又会多一点异样眼光。”
“你可是穿梭时空的人，那你肯定可以做点什么来阻止这些了。”
又摇着头笑笑：“我能阻止什么，那是历史的大轮子，我只是独自一人，我无法改变一点它的滚动轨迹。再说我为什么要改变？有值得我改变的吗？”
“没有。你不欠任何人东西。”
他打了个哈欠，使劲抬着眼皮：“我……有点困，有点……一切不太真实。好奇怪，呵呵呵，平时喝这些不这样的。”
她缓缓站起来绕到他身后：“季阳，你坐好，不要动。”
他笑笑：“噢，干嘛呀？”
“没事。没事的！”她温柔的手按摩着他的后脑勺。
（《Cloud Atlas Finale》Tom Tykwer）手术刀轻轻的划过，后颈皮肤便出现一条细细红线。红色液体把那条细线慢慢变得粗而不规则，在酒精和药物的作用下，他只感觉后颈一阵凉和一点湿润。

她从旁边手提包里的黑色盒子拿出一个带有电极盛有液体的玻璃器皿放到他那沙发靠背上方。
他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后颈，看了看手上——鲜红色的血！依然微微笑着：“这，倩倩，这是什么？我怎么了？”
她拿着手术刀再次靠近他的后颈：“不要回忆任何东西，也不要昏睡过去好吗？”
瞳孔放大：“倩倩，你是在……”
“听我的，不要回忆过去好吗？只需要一会儿，对不起，只要一会儿……”眼泪浸透她的眼眶。
他无力的笑笑：“是这样啊，嗯，终究是这样，不然还会是怎样？”脖子没有力气支撑头的重量，一下趴到了茶几上，几个酒瓶酒杯倾倒，那堆印着儿时图案的零食铺散开来。
她娴熟的操作手术刀、剪，从后颈皮肤下面取出一块拇指粗细墨鱼形状的白色组织，立即放进那玻璃器皿中，合上严密的盖子，装进黑色盒子。
整个过程只见他趴在茶几上一动不动，睁着眼睛。
她拿出外科手术缝合针线，一针一针缝合好切口。他始终没吭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