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混蛋（第3、4节）(22)

她把黑色盒子放进手提包，又从包里拿出几盒药和一张纸条放到茶几：“季阳，这是消炎药，你一定要按时依照我写的说明吃，也不要用手去碰切口，好吗！”
他没有回应，不知是酒水还是眼泪只是默默的从脸上滑过再一滴一滴落到地板上。
她把他身子勒起来，往后放倒在沙发上。提起包，一边哭着一边离开屋子关上了门。
上午，沙发上，他睁了开眼，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许久。许久。许久……
头转向一侧，电视上还在播放着广告视频，茶几上还散乱摆着那最最最最最正宗的小吃和儿时的零食。几盒消炎药和一张纸条也在上面，却……不见她。
他摸了摸脖子后面，勉强坐起来，抓起一包零食看了看那熟悉的童年包装又缓缓放回去。半干的血液自上而下染红了后背一大片T恤布料。他扶着沙发和茶几站起来，跌跌撞撞走到阳台，对着那盆秋海棠看了许久。许久。许久……
大街上，他穿着那一大片血红的白T恤漫无目的拖行着无力的脚步……
一步一步经过红灯的十字路口，没有理会狂按喇叭的车辆。

宝马小跑男和女友从路边店冲出来，一脸惊诧：“逆，逆流哥？”
他没有回应，继续漫无目的往前走。两人追上前去，男的问道：“逆流哥，你怎么了？这，怎么回事？”
他慢慢回过头：“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结婚？我还没……”
“对，结婚！”拍了拍对方肩膀，继续转过头去往前走，留下一脸茫然的两人。
没走几步，他撞到一个男子身上，那男的顿时对他接连骂骂咧咧了几句，他没有理会径自走开，后面的那个宝马小跑男跑过来和那人争执了起来，他也没有理会身后的争执。
经过狗屎运彩票店，坐在店门口椅子上的老马突然起身，快步走到他跟前问道：“臭小子，你怎么了？身上怎么这么多血？谁伤到你了？”
他抬起头：“不要等了。”
“不要等什么了？你在说什么，臭小子？你在这等等，我叫车送你去医院。”
他摇了摇头示意不需要：“不用再等把钱凑齐了，回老家陪你老伴儿养老吧。”
“这不还有你吗？小子，你跟我说出什么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