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混蛋（第3、4节）(19)

她看了看酒瓶上的标签，挑了几瓶高度数的白酒和一瓶红酒。
酒一到桌上，他径自熟练开瓶把自己一个水杯倒满，看了看她那有点惊异的眼神：“噢，不好意思，习惯了。你喝红酒是吧，来，我帮你开瓶倒上。”说完又熟练开掉红酒瓶盖。
她一把接过酒瓶：“我，我自己来就行。”说着往自己酒杯中倒了小半杯。
“嗯，你随意就行。”说着拿起杯子往她酒杯上碰了一下，连喝了几口。
接下来，吃的他没碰一下，只管把自己杯子倒满，自顾自连喝几杯。
她只端起酒杯小抿一口：“你活到过很大年龄吗？”
这时他方才放下杯子，抓起一把零食吃着：“我曾经因为单纯想看看未来什么样子活到过90岁。”酒精让他注意力开始涣散。
“你肯定经历过很遥远的未来吧，跟我说说未来什么样子。”
“呃……不太好。《第九区》还是没有续集，也没有终结者出现。”他笑笑，然后表情不自觉变得稍微认真了点，“你不会想到，现在这成千上万的大小企业大约只被合并成了几家，它们几乎就是地球全部的经济总量。在世界各个角落遍布着超级工厂，超级工厂！你能想象那些工厂有多大吗？”

“像城市？”
“大型城市！”他开始有些摇头晃脑，“绝大多数人只能靠在这些超级工厂里出卖低廉的劳动力获取仅够维持生活所需和继续工作的物资。绝大多数，我指的是得有99%以上的人。管理制度非常严格，无数条明文规定来规范里面人们工作和生活的方方面面，甚至是日常说话、情绪、恋爱、生育。每个人都得先记熟了那些条文。”
“工厂的运营者是谁？”
“实际上我至今没有太清楚怎么回事，好像因为某种……外界力量的介入，我不知道他们甚至是不是人类，但其中一部分肯定是人类，顶尖人类，外界力量和他们联合起来成立了那几个巨型企业。”
某机构办公室里，黑色中山装听到此处闪过一抹笑意。
“外界的力量？外星？”
“我不知道。因为从来没有出现或报导过什么外星人侵略地球啦那些惊天动地的画面。”他用手在空中笔划着，“如果有，一定会在我记忆体中存下不少情景的。”
“你呢，你的生活怎样？”
“额，开始那些年就是，酒精，可卡茵，际女，浑浑噩噩，四处游荡，偶尔去工厂的某个部门转转凑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