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 迹(10)

9.
呜米成了酒吧的常客。
城市中的酒吧和她在Meumy草原的所见有所不同，夜晚的这里是喧嚣的，踏进大门的那一刻，呜米的耳膜仿佛被子弹击碎的玻璃窗，从耳膜到心脏都不断震荡着，就连灵魂都要从躯壳中脱离。
她三步并作两步地离开了酒吧，混乱的大脑却还在不停颤抖。
本以为这里的气氛会像“树洞”一样安静，幽雅，但实际的情况却有些出乎意料。与树洞不同，在里面狂欢的青年男女们都散发着粗俗的气息，这种气氛让呜米望而却步。几经辗转，她终于找到了一家中意的酒吧，光顾这里的人并不算多，卖点也与先前的那几所不同。
SPACE——空间，这是这家酒吧的名字。没有过多的修饰，也没有华丽的牌匾，淡雅的木制桌椅散发着清香，忧郁的歌手在舞台上尽展歌喉。
“小哥，这里缺卖唱的吗？”
呜米向酒保问候着，敲了敲背后的吉他。
“老板，我们还有空挡吗？”酒保向后厨的方向喊着，一位扎着马尾的中年男性从后厨缓缓走出，从抽屉中掏出了一块夹板。“上面那个十点半下班，剩下的时间你来。”他在夹板的A4纸上写下了时间与排版，又递给了不知所措的呜米。

“签个字，等下就可以开始上班了。”
“哦，好...”
呜米傻愣着将名字写上，坐在吧台旁点了一杯红粉佳人，虽然城市的气氛并不让她习惯，但红粉佳人的味道却与之前所品尝过的如出一辙。呜米品味手中的鸡尾酒半晌才隐隐约约发现有哪里不对劲。
这里不需要面试的吗？！
呜米拿酒杯的手在半空骤停，又不敢询问酒保，怀揣着忐忑渡过了半个小时之后战战兢兢地走上舞台。她拨动琴弦，悦耳的演奏声从舞台扩散到整个酒吧。
“飘浮在黑暗中的发光体，深信活着就是自己的罪名——”
婉转的歌喉在大厅回响，从未听过的曲目敲击着来客的新房，简单的歌词阐述着异常的故事，低沉的嗓音让忧郁的歌词更加伤感，即便这份歌词被呜米不断地揣摩，也还是让人感觉缺少了什么。
夜晚的“SPACE”被呜米的歌声环绕，却参杂着一丝孤独。
10.
“咩栗？”
她抬起头，酒吧里的音乐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