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少年A和少年B的烦恼（上）(7)

一开门就是满屋子的烟味，B皱皱鼻子，呼扇几下烟气，走进自己的卧室，把书包甩到墙角，瘫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
卧室外面传来摔杯子的声音，一个听着十分欠揍的声音响了起来：“没钱了，我说没钱了！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另外一个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哀求着：“你想想孩子，她还在上学……还要学费……要吃要穿，你省省吧……”
“……”空气中一片沉默，刚才还在卧室外面吵的两个人突然不说话了，因为他们看见B走出了卧室，手里拿着一把小刀。
B脸色阴沉，左手上全是血，看着令人触目惊心。
而她的右手攥着一把小刀，上面染了血。
女人奔了上去，双手颤抖着把B手中的小刀抠走，把刀子扔了出去，而后托着B的左手翻来覆去地看，似乎打算要把它看透。
B干笑了几声，手很客套地从女人手里松脱出去：“至于吗？不过就是削铅笔剌着手了，我去拿酒精。”
女人伸手拽住B的衣服角：“你吓死我了……”
B摇头笑了笑，以回到家后最温柔的语气对女人说：“妈，没事，反正也就是点小伤，不疼。”

说完便走去了浴室，从壁柜里拿出酒精棉球，咬着牙摁在伤口上，不一会，洁白的棉球便被染红了。
B扔掉棉球，从柜子里摸出创可贴贴好，若无其事地走出浴室。
“我要对我名义上的监护人说一句话，”B的脸上又笼上了一层寒霜，“钱，不可能给你。”
沙发上那个男人不置可否地冷笑一声，深深地吸了一口烟，仿佛在嘲讽B的天真。
“你不信？”B挥挥手，“反正钱不在你手里，银行卡密码你也不知道，想要钱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工作？反倒来啃我们母女两个？”
“女人就该养家。”男人闷闷地吐出一句满带着尼古丁的话语。
“男人呢？”B忍着自己想要上去扇他一巴掌的冲动，“男人就可以闲着了吗？”
“我不管啊，跟我有关系吗？”男人摁灭了烟蒂，“我已经失业了，还要我怎么样啊？”
“那你也可以干家务啊！凭什么只要我们受累啊！我们不是你的奴隶！”B挥着拳头冲着他大喊，“你当我们是机器人吗？！”
男人皱着眉头从沙发上站起来，朝着B走去：“你皮痒痒了是不是！我还是不是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