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少年A和少年B的烦恼（上）(5)

“这孩子，这么多年苦了她了，让她接着哭吧……”
相片上的男人和她自己快乐的笑容并没有感染母亲，而是让她忍不住哭了起来。
浴室里瘫坐着的A知道，自己从来没有把埋藏在心底里的秘密告诉过母亲。
她哭着哭着，慢慢阖上了眼睛。
“孩子，你告诉妈，你那校服是怎么回事啊？”第二天早晨，母亲在餐桌上问A，“摔着了还是磕着了？严重不？”
A听闻怔了怔，尴尬地笑道：“不是，昨天下雨，被车溅上的。”
母亲不相信地“哦”了一声，又问：“那你昨天怎么回来晚啦？”
“我去帮老师搞值日了，他们缺人手。”
“好，好，没事就好，”母亲盯着A眉心淡淡的一道疤，“那你昨晚上哭来着……”
这次，没等母亲说完话，A便扒拉完了饭，起身：“妈，该迟到了，我走了啊，中午不回来吃饭了。”
“诶……”
门关上了，A站在门后，身子不住地颤抖着，鼻头一阵阵的酸，眼睛一下下的辣，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她赶紧抽抽鼻子，抬头看着天花板把眼泪憋回去。

“你没带水杯……唉，怎么啦？”母亲从门里探出头来，手里拿着水杯，眼眶也红着。
“没事，妈，再见，”A急匆匆跑下楼梯，声音从楼下传来，“我没事，妈你回去吧……”
她不想让母亲看到她哭的样子。
……
“你又被他们欺负了？”B一惊一乍着，“要不要我揍他们一顿去。”
“不用了，”A细细看着B的脸，“你昨天没睡好觉吗？都有黑眼圈了。”
B扒拉走A的手，脸上突然浮现出一种鄙夷的神情：“没事没事。”
“……”
“那言归正传，你被他们打了怎么不跟我说？”B言语忽然有些生硬，“我护着你呢。”
“不是被‘他们’，是被‘他’，”A听到B说的话忽然又想哭，“那天你不在，我没法跟你说。”
“好吧，”B似乎不太开心，“那我会去教训他的。”
“我听别人说，你被推到泥坑里了？”B的语气忽然愤怒了起来，“怎么这么得寸进尺？”
A突然想哭，在食堂里却又不敢，只好一下一下的打着哭嗝，靠在满面怒容的B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