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之誓】4 恰枫叶欲止(7)

“这种话？”司短暂地思考片刻，“我明白了。”
“那，应该只能说谢谢了……”
嗯。二人轻呢互相答应着。
“要吃掉……”
看见余笙学姐脸上那仿佛巨浪先兆一样的变化，司迅速且理智地打消想要一试的冲动，立刻咬牙闭上了嘴，把自己两只爪子放了下来。
“讨厌鬼。”余笙不满地把视线从他身上挪开，脸颊气鼓鼓的。
“对不起……”
“不原谅。”
嗯。司回应，在心里默默接受了这个称号。
我是挺让人讨厌的。
果然……连余笙学姐也会。
“还不是你硬要我说我才说出口的嘛，”余笙学姐小声嘀咕，“我又不是贬低你的意思，说你是小狗。”
好像，有谁正数着秒，来为动摇的自己下定决心。
三，二，一……
“……明明是因为我……最喜欢狗了。”她说。
语气之中，尽是动摇和颤抖。像是纯情的女孩。
有让人无比在意的字眼落入了司的耳中，他吃惊地抬起脸看向余笙，却只能观察到她在茫茫暮色中如若蒙上面纱的遥远侧颜。

——如果此刻伸出手的话，那是否并非真的遥不可及。
司，简直想要大声地呼喊出来！
我！我……
——“你所期望的，只是眺望一面朦胧的镜子吗？”
简直如同被人死死扼住咽喉，司没法发出任何声音。
——“你明明就，什么都不懂。”
“哈哈。其实我也，很喜欢狗。那……余笙学姐是因为什么喜欢狗呢？”
很久之后，司才干笑着向她开口，声音小小的。他想问的，本不是这句话，更不该用粗糙的语言来进行询问。可对于原有的那个问题，他甚至连一个假定的回答都不敢给予自己。
学姐说的一点没错。他还是那样，虚伪懦弱，甚至连一点长进都没有。
呵，呵呵。
司听见了仿佛令人怀念的轻笑声，那仿佛是从记忆深处再度萌芽的情感。
他看见她释然的微笑。却从中再也读不出更多。有种可悲的隔阂，拦在了他与她之间。
“其实原因只是因为一只小狗。你知道吗？当你喜欢上一朵玫瑰以后，之后你所遇到的所有玫瑰对你的意义都会大不一样。”
“因为那只小狗天真逞强又傻得可爱，却善良认真到让人觉得心疼。很多年前的一场大雨，我失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