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笔小故事」大风(3)

“从前这有个讲经的和尚，法号智长。一日他诵《心经》，他有慧根的徒弟听了，说师傅只晓得念经，但不解得。”
青年顿了顿，拿杯敲桌，吨吨又一口，完事还亮出杯底给学者看。学者莫名也效仿起青年的动作。
“添满——师傅斥责徒弟：‘小儿！怎说我不曾解得，你解得吗？’
徒道：‘我解得，我解得。’
自此，徒弟半晌不做声。众人赶忙圆场，说徒弟未经风霜，不是啥禅和子，胡乱诌得，哪晓讲经。
智长和尚道：‘休要乱说，他解得是无言语文字，乃是真解。’
说罢，智长和尚迈下讲经台，想去牵徒儿手。哪知徒弟反手一拳就砸在师傅脸上，大喝：“你悟了吗！”
师傅一下给打愣了，站着让徒弟又打了几拳。忽然师傅也一拳挥去，“我是悟了，你这疯子！”两人便扭打在一起……”
“或许真解就在拳中吧，真是有趣的故事。”学者醉熏了，迷离着眼，用手指插进茶壶，在桌上写了些字。忽然青年揪起学者衣领，照学者脸就是一拳，大喝：
“你悟了吗！”
“我是悟了，你这疯子。”学者立马抄起凳子挥向青年，青年在地上滚了几圈，哗啦哗啦碾倒瓶壶一片。瓷器插进了青年的肋骨。

学者感到有大风刮进了茶楼里，他就快被吹走了，他死命抓住柱子……学者感觉自己下半身已经漂浮起来了，连同鞋子皮带裤子都要被风拽走。他被吹走了！
学者如鸟去飞，他盘旋在县城上空，寻找着梧桐树，整个县城却没有一颗梧桐树。
……
“民俗学者与茶楼老板酒后斗殴，老板重伤抢救，学者坠楼身亡……”老人坐在县城的桥头，对着夕阳，念出了报纸的头条，叹道：
“这都是些什么？一代不如一代了。”
旁边的老人反驳：“还好没输，本地人还是有出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