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距离、隙间　其十六(5)

　梵薇也有自己的武装集团，这些人是雇佣兵，也是卡瑟’亚提亚军队中退伍的军人。军队中的军饷对得起每一位军人，但是并不是每一个尚武的人都适合军队，束缚自由的军纪就是他们无法容忍的，但是雇佣兵则完全不一样，他们可以在履行战略目标后随心所欲的做任何事，哪怕是自己经营一条走私线路。
　为什么卡瑟’亚提亚没有扫黑除恶？因为这也是卡瑟’亚提亚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整个地下王国都盘踞着各自的势力互相牵制，如果王宫想要直接拔掉它们的话，分裂的地下王国就会变成一个整体共同对抗王权，这是当权者最不愿意看到的，而且现在他们也没有做出过激的举动，主动清除这一‘潜在威胁’实在是没有理由。地下王国同样也给予了穷人保护，虽然保护的力度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好，但是生在下水沟中，长在下水沟中，没有看到过一天的太阳的他们已经认定这里就是自己一辈子生活的地方。地下王国的势力也不是恶魔，他们虽然不会让人舒适的生活，但是也不会毫无理由的把他们开膛破肚。

　很难想象几百米的距离内能够把隔水层变为瓷砖，最后变为昂贵且不防水，反射着酒红色的沉木地板。墙壁上华丽的墙纸挂着美丽的油画和人像，也悬挂着武器与野兽的头颅，以及各种被做成标本的珍稀鱼类。在大厅的深处，摇曳的火光在壁炉中闪烁，但是华丽的毛绒地毯却挡住了地板反射这一温暖的光线。那一个男人正在壁炉旁抱着手臂沉思。
　管家对我点了点头，示意作为客人的我留在原地。
　“先生，硬弦…”
　但是梵薇挥了一下手，示意管家离开这个房间。如果不是穿着能肉眼可见褶皱与粗糙质感的衣服，任何人第一眼看到梵薇的时候都会觉得这是一头熊。他比我高三个头，全是肌肉的手臂能够轻松的举起最为沉重的武器。可能很难想象梵薇是怎么用一身肌肉来换得这个只适合头脑的工作的，但是他就是成功了，而且还用肌肉帮助头脑去巩固自己的政权。　
　梵薇的正脸上有着一道深深的口子，唯一能伤着他的只有被他做成了标本，依旧在一旁张牙舞爪的熊。他几乎和熊一样高，而这一道‘装饰’又给了他冷峻的外表增加的更多的不苟言笑。地下王国的扩张是武力与头脑并行，而梵薇的势力现在依旧相对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