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闻闻才知道(5)

“嗯别……！”
吴邪推拒的力气很大，虽说不过是隔靴搔痒，可他少有这样抗拒的时候，即便极不情愿，张起灵还是顺势放松了钳制。
“——你他妈是认定老子就吃你这碗饭了是吧！？”
这一来张起灵立刻想起黑瞎子的话，也明白吴邪是因自己摇摆不定的态度生气。他有一丝心慌，想解释却不知如何才能使解释的效率最大化，以往他们都是交换一个眼神就能了解对方的用意，像这样单方面希望吴邪能够懂得自己所想，还是头一回。
“你不要走。”
默默良久，最后也只挤出这么句话，而吴邪听了似乎愣了愣，诧异地打量了他一会儿，突然大大地叹了口气。
“也就是我，换了别人谁能懂你…”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你说吧，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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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不喜欢盘腿坐在床上，那看上去很傻，可吴邪也许还没消气，他不好乱动，坐得笔挺接过他递来的三张机票。

“是小花——把我这几年摄影文稿整理出版办了一个展览，叫我去做主讲。”除了吴邪的，另外两张机票上赫然印着他和胖子的姓名。
“下午就想告诉你，结果你一直在屋里和黑瞎子说话，我还以为他跟你说了。”
确实是说了，只是内容大相径庭，拜这所赐张起灵才觉察到问题的关窍，决定说出自己的顾虑。
“我不喜欢黑瞎子接近你，你会为难，我也不喜欢。”张起灵一字一句地表述。
“这样‘算不算’？”
看表情，吴邪应该是正在消化且在极短的时间内成功消化了他这段言简意赅的剖白，不过他并未表态，若有所思地忖了一会儿，突然问：
“我身上的味道还在吗？”
张起灵点头。
“哪里？”
他点了几个地方，脸颊，颈侧，最后顿了顿，说嘴里最浓。
于是吴邪凑上来吻了他一下。
“算吗？”
是豁然开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