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闻闻才知道(3)

张起灵皱起眉：“你闻过？”
“我没事闻他干啥啊！”胖子连忙撇清，瞄了他一眼接着说。
“我说小哥，”
他的语气变得意味深长。
“你这眼神，有点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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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不但没有解决，反而越来越多。
帽衫的通兜两边各露出一只黄澄澄的鸡脑袋，张起灵躺在廊下的躺椅里，闭目回想胖子说过的话。
说惦记他也不只惦记吴邪一人，胖子胆固醇高须少吃油荤他也是记得的，以及他虽不愿为难吴邪，但也确实没少让他为难，至于别的——
对吴邪独有的保护欲和占有欲，张起灵有自觉，能不能归结为“爱”，他实在不知。
睁开眼，吴邪正在不远处挑拣竹筐里的干辣椒，回头对上他的视线时微微笑了笑，然后捧着辣椒匆匆进了屋。
那晚起就是这样，表面上看起来与往常无异，私下里却出现了一种微妙的距离感。
张起灵不喜欢这种感觉，一时也没有更好解决方法。即便知晓症结所在，他也不愿用一个尚未解决的问题去掩盖另一个问题的存在。

三天了，不知道吴邪身上的味道还在不在。
饭后黑瞎子突然造访，吴邪很高兴，毕竟也有一段时间没见了，便张罗着留他吃晚饭，不过黑瞎子表示是替解雨臣送东西来的略坐坐就得走，寒暄几句后附耳同吴邪说起了悄悄话。
太近了，张起灵想。
可他记得胖子的话，不能让吴邪为难，于是压下撵走黑瞎子的念头，默不作声地挪到后方听二人说话。
“真的假的？”吴邪讶道，“你别是拿我寻开心呢吧？”
黑瞎子一揽他的肩：“票都带来了还能有假？”说着把票据递给他，又凑上去问他中午吃了什么闻起来辣得很，扭脸瞧见身后的张起灵，吓得一个哆嗦。
“我去哑巴，你这什么眼神啊跟要杀人似的？”
张起灵睨了他一眼又扫了眼正兴高采烈核对字条的吴邪，再度压下把黑瞎子打包扔进兰湖的念头，一声不吭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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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和黑瞎子坐在一起讨论情感问题，尽管只是后者看出了苗头，非要找他单方面进行推理复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