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闻闻才知道(4)

“要想弄清楚你对吴邪的感情，方法很简单。”黑瞎子道，“一会儿我就帮他收拾东西，带他回杭州。”
“嗯。”
“‘嗯’？”黑瞎子以为自己听错了，“我说要带他回杭州，你不意思意思拦我一下？”
“为什么要拦，”张起灵道，“他原本就住在那里。”
黑瞎子噎住：“行，那我换个说法——”
他清了清嗓。
“我要带吴邪离开你，离开雨村，到你们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去。时间一长，他就会慢慢忘记你转而接纳我，同我做一对逍遥自在的快活鸳鸯，你也就不必纠结了。”
张起灵瞥了他一眼：“吴邪不会答应。”
“机票他刚才已经收下了，你怎么知道他不会？”黑瞎子忽然正色起来。
“哑巴，我劝你别太自信，吴邪等了你十年是不错，但不代表往后的十年二十年他都会义无反顾地等下去。”
张起灵没有说话，想到吴邪拿到机票时高兴的样子，心底陡然蹿起一股火来。

“我要带吴邪离开这里，而他也一定会跟我走。”黑瞎子认真道。
“你要怎么办？”
寒光出鞘，张起灵的眼神和锋利的刀刃一样冷。
黑瞎子狡黠一笑。
“这不就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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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临时更改行程要在雨村住一夜，这让张起灵警觉，虽说心里尚且存有疑问，但他不想让吴邪离开，更反感他会接纳他人的假设，所以决定先发制人，先把吴邪留下再议后事。
敲开房门时吴邪正靠在床头看书，见到张起灵进来明显愣了一瞬，但还是迅速恢复如常问他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下床给他倒了杯热水。
“别走。”
张起灵向来是念起身行的类型，原本打算直接将人打晕藏起来，却因屋里幽微的檀香心静迟疑了，但他仍然不想从吴邪嘴里听到拒绝的回答，所以他又重复了一遍，然后堵上了那张想要言语的嘴。
甜糯的香味沁了过来，比前几天更浓，是洒上热水都冲不淡的程度，让人觉得温暖，觉得心安，而想到下午黑瞎子说他身上有辣味，张起灵心中又有些不悦，钳住双腕将人扭在墙上，腾出一只手去捏他的腮帮，企图将这甜糯的香味从里到外全部据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