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戈尔心理科】工作实录0306——“造神”(8)

亨利单手撑地站起身，拍拍牛仔裤上的灰尘，看着它们无助地飘回大地：“呵呵，没听过呗……”
“这地方啊，一年没来过人啦！”他感慨着，向远方呐喊，背上行李，这是要准备出发了。
“砰！——”
像是要迎合他的想法似的，初染的第三枪这就放了出来。那半空中最后的臣子，惊叫一声跌在骷髅头上，顺着它光滑的弧面蹭下来，最终挂在底部固定的钢筋上，留下一长道细微的血痕。
“好小子！”亨利朝初染竖起大拇指，看来这位老猎人终于认可了女孩那有如魔法般的枪法。
“嘶——好累好累……”玩够了的女孩把枪丢还给我，找玫瑰揉肩去了。
我接过枪，装作不经意地端详着。木制的枪杆油亮而斑驳，还挂着些难以分辨的黑色污点，看来用过很多年头了。靠近扳机的位置，刻着两个名字，“亨利”和“杰思敏”。

我把它递还给亨利。
“新神掌权那天，我们都去参观了……”他神情郑重地端着枪，抚摸刻痕，“帕欧罗当着所有公民的面，割下可怜的赫里斯的头颅，生生咬断了他的鼻梁骨，以此昭示权威。”
他的手指停在那个不属于他的名字上，眼中竟流露难得的温柔：“神权的巩固需要旧信徒的牺牲……杰思敏……被选中了。”
“我打了一辈子猎，从来没遇到过子弹穿不透的东西。但那天我握着枪，却怎么也想象不到救她的方法……”他接着说，语气坚毅，“或许她的离去是一种必然，新神的确让王城更加繁荣了。”
玫瑰和初染已经整顿好，他们把打下来的三只大鸟装进布袋，呼哧呼哧地拖过来，听着我们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