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戈尔心理科】工作实录0306——“造神”(4)

“0.75的，还没玩过。”她把子弹稳稳接住，塞进弹仓，又眨巴大眼睛瞧着我。
我耸耸肩，俯身盘坐在亨利身边：“子弹钱我出。把鸟儿打下来做晚饭吧。”
“好嘞！”她雀跃地应着，不甚得体地盘坐在地上，再架起一条腿抵住枪杆。
初染有个习惯，每次开枪之前，要盯着小丑帽子上耷拉下来的彩球玩上好一会儿，据她所说，这样抛却杂念，手就不会抖。
我们的谈话的时间里，玫瑰已经绕着骷髅走了一圈。这位年轻的催眠师曾经游历四方，我很好奇这里是不是他的某一站。
“熟悉吗？”等他安安稳稳坐在我身边，把关心的目光投向初染，我才好开口。
“啊？”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里，这些。”我提示道，“我记得你跟我提到过太阳草场的旅行。”
他点头，又摇摇头：“嗯。我是四年前来的，那时这里还是一片我认不出来的农田。”
他站起身，环顾四周，方才深吸口气，接着说：“那边……原来是农户管理员的房区，我在那里认识了一个很可爱的老奶奶，她听说我经历过许多旅行，就把我请进屋，用温热的牛奶交换故事。”
他指向某处，我顺着看去，那里是与他处无异的覆灰荒地。
“她的老伴是个放牛翁，每天放牧回家都会烧上一小杯酒，和牛奶兑着喝，他盛情邀请我尝一尝，我没敢。”
我尽可能地想象那种味道。
“出了门，一直往东走都是一条羊肠小道，道路两侧都是农户用掺了草的黏土捏成的祈福塑像。”